蘇弋摸著窗戶,緩慢地離開了看護室。
燕西辭盯著他腳步踉蹌,眼眸狠狠一沉。
他不打算給蘇弋機會了。
在他這裡,機會從來都只有一次,既然蘇弋不珍惜,就休怪他不講道義了。
還有……
想到之前對舒言動手的人,燕西辭的眸子一暗。
他已經讓人查了,確定了殺人買兇的人,是誰!
可是想到查到的結果,燕西辭的臉色,就更沉如魔鬼了。
那人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舒言!
她可是他的女兒啊!
他是當父親的,虎毒不食子!怎麼會如此狠心!
燕西辭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了,而孟梟那邊,已經將陳鐵冠的人頭,擺在了群狼的面前,任由群狼分屍。
孟梟也查到了是舒長庭想要殺舒言,所以,他猜到了一些東西。
看來,當年的事情,已經漸漸浮出水面了,好戲,要開場了。
至於這個不斷作死的男人,也該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了!
他要舒言,親手報仇!
在舒言躺在看護室,生死難料的時候,宴銘卻是剛得到訊息,他得知訊息後,迅速就衝到了醫院。
昨天他知道舒言要去療養院,所以就沒有操心舒言會出事,可萬萬沒有想到,他一大早去敲舒言的門,卻發現舒言根本沒回來。
之後查了一下,才發現舒言的車,還在高速路岔口,甚至手機都還在車上。
雖然車邊的痕跡被清理了,但是他還是看到了血跡,甚至舒言的車,顯然是被東西砸過。
他幾乎不敢想,舒言是不是已經死了。
她死了,他應該開心才是,可是為什麼覺得很心慌。
宴銘一邊叫了拖車,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最後他得到了一個結論,他要舒言和林時衡先鬥個你死我活,最後再落井下石。
他要兩個人都痛苦,他不想舒言死的這麼輕鬆。
宴銘處理好事情,陰狠著臉讓人去查誰要動舒言,然後就查了醫院的訊息,最後才知道舒言被燕西辭送到醫院,搶救了一天一夜的事情。
他的臉,不知道何時白的,人,也不知道是何時慌的。
總之,他站在看護室外的時候,整個人的腳步都是虛浮的,渾身都是汗,不知道是怕舒言死,還是盼著舒言死。
看護室外,燕西辭手裡拿著包子和豆漿,正草草應付自己的午飯。
宴銘一來,就趴在看護室的視窗往裡面看,動作很急切。
燕西辭看了他兩眼,知道他是舒言口中的弟弟,便收回了眼神。
他對舒言身邊的這幾個男人,沒有興趣。
便是弟弟,也沒有興趣。
燕西辭兩口解決掉午飯,正打算靠著走廊的坐凳,休息一會兒,就見宴銘猛地低頭,看向了他。
“?”
燕西辭摸了摸寸頭,眉梢一挑,等著他開口。
宴銘卻是盯著燕西辭,眯起了眼睛,“我姐是你救的?”
燕西辭又是一挑眉,“嗯”了一聲。
下一秒,他就看到宴銘很認真地彎了彎腰,很慎重地表達了感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