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西辭覺得,自己本來就不算聰明的腦子,直接宕機了。
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他救舒言是他樂意,關這小子屁事?!
燕西辭收回視線,沒搭理他,翹著腿搭在了坐凳上,直接閉上了眼睛,休息去了。
宴銘卻盯著燕西辭好長時間,思考了一會兒,他也收回了視線,然後確定了一件事情。
他真的只是,單純的不想要舒言死。
可是,舒言不死,他的殺父之仇,如何報?
“不行!”
宴銘狠狠地攥拳,舒言必須死,只是現在不能死而已,對,只是現在還不能死,她必須他親手解決。
三個男人,一臺戲。
而另一端的林時衡,在得到舒言重傷的訊息後,臉色談不上好看,卻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他讓溫昭去聯絡一個人,溫昭雖然感覺不太好,卻還是去了。
畢竟如今林時衡的命,已經快走到盡頭了,他就算是仁至義盡,再送他最後一程吧。
溫昭查到林時衡讓他聯絡的人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蘇柏蘭。
他竟然是蘇弋的小叔。
林時衡為什麼要聯絡蘇家的人?
溫昭心中存疑,卻還是替他約了人,最後定下了相見的時間和地點,下午三點,景區花海蘭園。
下午三時,蘭海蘭園的包間中。
林時衡早早地便等待在裡面了,他桌子前的茶杯,熱氣已經散去,剩下了涼意。
而在三點半的時候,他約的人,才姍姍來遲。
對此,林時衡並沒有任何的怒意,反而像是意料之中的態度。
“林時衡,我一天忙的腳不沾地,到底是不如你這般清閒啊。”
一個穿著馬甲的中年男人,梳著油背頭,一臉的油光橫肉,絲毫看不出蘇家人的精幹,反而更像是長久沾染酒色,被掏空了身體的男人。
他甩著肚子上面的肉,坐在了林時衡的對面,面上帶著笑意,眼底卻沒有絲毫的尊重,甚至含著輕蔑。
溫昭站在包間外,沒有進去,只是覺得這個蘇柏蘭,名字白瞎了。
這種人,叫蘇廢豬更貼切。
蘇家都是人中龍鳳,唯獨蘇弋的父輩中,出了一個好吃懶做,天天混吃等死的蘇柏蘭。
不過,據小道訊息說,是蘇老爺子看不上蘇柏蘭,所以蘇家大業就交給了蘇琛,之後又傳給了蘇弋,蘇柏蘭也因此墮落。
不管傳聞幾何,他只看這個人,便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不像是個好相與的,也不知道先生約他是為了什麼。
林時衡坐在包間內,看蘇柏蘭的態度也沒有生氣,反而溫和一笑,將涼了的茶一飲而盡,掏出手機,打了一行字,推給了蘇柏蘭。
蘇柏蘭挑眉,掃了一眼手機,沒有要看的意思。
林時衡也不惱,只說了三個字,“兩年前。”
三個字,蘇柏蘭的臉色微微一變,身上的肥肉顫了顫,然後冷然的接過了手機,在看到上面的訊息後,眼睛猛地一眯。
“林先生,你今天的來意,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