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銘激動地走過來,澄澈的琉璃眼睛都紅了。
而燕西辭也是激動地走過來,卻更加急切地詢問她,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他替她去召喚醫生。
舒言咧咧嘴,唇瓣乾裂讓她更是一瞬間擰起了眉頭。
燕西辭大大咧咧,此刻也拿了水杯拿了棉籤,給她用棉籤擦了擦唇瓣,還不忘道:“南溪奧說你剛醒來還不能夠喝水,得再等等。”
舒言抿唇,到底還是說不出話來,連點頭都做不到。
因為脖子被固定了,腦袋上也有一個厚重的東西壓著,她就只能夠動動眼睛。
舒言眨巴眼睛,對著燕西辭道謝。
燕西辭接收訊號失敗,道:“你忍忍,忍上三個小時,就可以喝一點點水了。”
“……”
舒言沉默了,眼睛也不眨了。
宴銘看著舒言的小表情,不由一樂,回頭就衝著燕西辭道:“言姐姐是想說,謝謝你救了她。”
他說完,像是邀功一樣,看向舒言。
舒言眼底浮現驚訝,似乎不明白宴銘為什麼會看懂自己的意思,宴銘嘿嘿一笑,不解釋自己待在華時園,就一直在觀察她,所以知道也不驚奇。
燕西辭看到舒言又眨眼睛了,知道宴銘說的是真的,便一瞬間陰狠了臉。
“舒言,你知道這一次對你下手的人是誰嗎!”
他的臉色,難看至極。
舒言看著他的神色,眼神微微一動,隨後看向了他,等待著他說出幕後的兇手。
她問那個叫做陳哥的,可是那人不說,她也猜不到還有誰,竟然會要她的命。
舒言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燕西辭,燕西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是舒長庭!”
他吐出三個字來,聲沉音冷。
對於舒長庭想要殺舒言,他是一百萬個沒有辦法接受,什麼大的仇恨可以讓一個父親,買兇去殺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一旁,宴銘聽到這話,眸子掠過陰寒,哦,原來是舒言的那個便宜爹要殺她啊。
嗯,有仇報仇,可以多加一個不算枉死的人了。
宴銘將舒長庭加入了報復名單了。
而舒言,聽到舒長庭三個字後,愣了愣,隨即眨了眨眼睛,面上沒有絲毫的反應,彷彿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結果,還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舒長庭啊。
原來是他。
那就說得過去了。
畢竟,她是剛從舒家出來的,就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要殺她,甚至都不等她回到酒店再動手,在她出了舒家之後,他怕是就安排了吧。
她眼底浮現淡淡地涼意,心中的猜測更加有據可循了。
如果只是舒長庭換了她的出生證明,偽造了母親的婚姻,那他應該不會這麼急切的想要殺了她,以達到滅口的目的。
或許,他是怕她查到當年宋家破產的真相,查到當年他害死母親的真相,查到他作惡多端的證據!
這些,才是舒長庭沒有辦法忍受的事情。
他怕,舒家如同大水傾覆,一朝不存。
舒言一時之間,沒有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