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辭卻有些震驚,“你都不震驚嗎,他可是你的父親,你到底做什麼了,竟然讓他花整整一千萬,去買兇殺你。”
一千萬?
舒言的眼眸,更是沉如深淵。
看來,她的猜測,是真的了。
她嗓子乾澀,卻還是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潤了嗓子一點,然後沙啞出聲,“他不是,我父親,我父親,另有其人。”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如同公鴨嗓一樣,難聽至極。
可是她說的話,卻讓宴銘和燕西辭都瞪大了眼睛。
“舒長庭不是你父親?”
燕西辭瞪大了眼睛,頭髮都像是要豎起來了。
他是死活沒有想到,舒長庭竟然不是舒言的父親,那舒言的父親是誰!
燕西辭震驚地看著舒言,舒言忍著嗓子像是被割裂的痛感,淡漠道:“我母親從來沒有嫁給過舒長庭,我的父親,我也不知道是誰。”
她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想著她要不要去找自己的父親。
如果,那個人還活著的話。
舒言不說話了,燕西辭和宴銘都乖覺地不說話了,默默地消化著這個訊息。
可誰知道,半個小時後,南溪奧突然走了進來,站在舒言的床頭,盯著舒言的臉,像是看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看得目不轉睛。
燕西辭被他詭異的眼神,搞得心跳加速,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你看啥!”
南溪奧回頭,看著燕西辭,又看了看舒言,忍不住咬牙道:“你沒有發現,這個女人有點眼熟嗎?”
燕西辭聽不懂南溪奧的深意,只回頭看了一眼舒言,搖了搖頭,“她一直都是我的靈魂繆斯,不是眼熟,是靈魂的認可。”
“……”
他好像和這個呆瓜,說不明白。
南溪奧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燕西辭,然後盯著舒言的臉,突然一拍腦門,看向了燕西辭。
“父親派你來南城,狙擊蘇氏?”
他問的突然,甚至莫名其妙。
燕西辭擰眉,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怎麼了,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好吧!”
南溪奧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拍大腿,直接衝向了外面,拿出手機就讓莊園的人去他的實驗室裡面,拿一份血液樣本。
然後又拿了一份舒言的血液樣本,借用了醫院的化驗室,一消失就消失了整整三個多小時。
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眼睛看著舒言的那種光亮,像是太陽一樣,灼灼逼人。
“我的天吶!”
南溪奧繞著舒言的病床轉圈圈,一邊轉圈圈,一邊娃娃臉上浮現驚奇之色。
舒言莫名就感覺,自己像是被圍觀的猴子一樣,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神神道道,卻穿著白大褂的娃娃臉。
燕西辭看著南溪奧,忍不住抬起拳頭就衝著他砸了過去。
“有事說事,別在這裡轉圈,轉的我頭暈!”
南溪奧接住燕西辭的拳頭,然後看了一眼燕西辭,搖了搖頭,嘖嘖出聲。
“燕西辭啊燕西辭,雖然你腦子不好使,但是你運氣卻是真的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