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用舒言生命當做籌碼的賭局,他連賭桌都不願意上!
蘇弋此刻,無比地後悔將自己的眼睛給了葉梨,不僅讓自己陷入了這種被動的局面,甚至還讓舒言陷入了危險。
想到自己之前認識的葉梨,再看看如今眼前的葉梨,蘇弋只覺得骨頭縫裡面都在發冷。
她,一直都在偽裝嗎?
這才是她本來的面目嗎!
竟然如此的狠毒!
葉梨吻過蘇弋的臉,指尖拂過蘇弋的唇瓣,輕笑一聲,“蘇弋,我會讓你乖乖娶我的。”
她說著,也不強求去給蘇弋擦拭身體,拿了自己的東西就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口,宴銘有幸目睹了葉梨發瘋的全過程,心中有些詫異。
這個之前一見他就哭的弱雞女人,怎麼突然變成了刺蝟了。
葉梨走到門口,看到宴銘的瞬間,眼底劃過驚色,對於宴銘,她的心裡面有一種天然的恐懼,緣由難測。
不過此刻,她雖然害怕,卻也不至於驚懼。
無畏了,反而更加大膽。
“麻煩讓開一下。”
葉梨擠出笑容,看著宴銘,宴銘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最後抬起指尖,摸了摸葉梨的髮絲。
“葉小姐,眼睛恢復了,看著倒是比之前,難看了一些。”
宴銘的笑容,曖昧不清。
葉梨的心臟微微跳動了幾下,她的眼神掠過慌亂,卻還是冷靜地盯著宴銘,“哦?那又管你什麼事?”
她說完,抬手就推開了宴銘,揚長而去。
宴銘眯著眼睛,盯著葉梨的背影,想到之前哭的葉梨,突然覺得還是當時的葉梨,看著更可愛一些。
像是一隻帶了爪子,但是不敢撓人的貓。
此刻的她,更像是一隻刺蝟,渾身都是堅硬的刺兒,想扎死人。
哦,不,應該說是想扎死蘇弋和舒言。
想到方才自己拍下來的畫面,宴銘就露出怪笑,他敲了敲蘇弋的病房門,然後走了進去。
“姐夫,身體還好嗎?”
宴銘靠在牆上,看著蘇弋躺在床上一臉陰鬱的表情,不由笑出了聲音來。
“沒有想到,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我姐醒了的事情,就目睹了一場好戲,還不小心拍了一張極其難得的照片。”
“姐夫,你說我要是把這些照片,給我姐看看,她還會不會原諒你?”
宴銘好笑地盯著蘇弋,看著他攥著拳頭,快忍成忍者神龜的模樣,就忍不住笑的狂肆了起來。
蘇弋陰沉著臉,想了想,還是起身朝著宴銘看去,“宴銘,保護好舒言。”
說罷,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直接用智慧語音呼叫了自己的助理,然後冰冷地下了命令。
“給我盯著葉梨的一舉一動,有任何情況都必須立刻彙報,明白了嗎!”
他不允許舒言有任何的風險。
蘇弋話說完,正想結束通話,就聽到助理在那邊,吞吞吐吐地說出了一句話,“蘇,蘇總,那個,您二叔最近老是往公司跑。”
二叔?
蘇柏蘭?
蘇弋聽著這話,眉心狠狠地一擰,臉上浮現出明顯的厭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