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下樓之後,看到收銀員手裡正把玩著一塊機械手錶,貌似還不便宜,隨即問這手錶花了多少錢買的。
收銀員是個男生,跟小夥差不多年紀,見四下無人,便朝小夥勾勾手指:“就剛才那喝多的傻帽扔的。”
小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湊到收銀員耳邊也不知說了什麼。
…………
房間內,為了挽回一點面子的陳建文還在吹著牛逼。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點著桌面,擲地有聲:“看見了嗎?這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一個小小的服務員還反了天了,每月工資頂多三千還敢跟我叫板,我扣扣牙縫都能玩死他。”
見柳宣並不為所動,又把目光放在柳菲菲身上,兩人距離並不遠,他伸手拉過來柳菲菲的手腕,雙手撫摸著她腕子上的手鍊:“真好看,這錢沒白花!!”
這動作有些親暱了,柳菲菲急忙把手收回:“建文哥,你這是做什麼?”
陳建文尷尬的笑了兩聲:“怪我了,不好意思啊菲菲,有點激動。”
柳菲菲低著腦袋把手鍊摘下來,他本以為陳建文會是那種知書達理的青年才俊,可剛才的他已經是洋相盡出,柳菲菲對他真的很失望。
反倒是陳默,一直都沉穩的要命,在盛世蓮花,陳默給柳宣補辦了曠世婚禮,柳菲菲沒有到場,只是聽說。在金鷹商廈陳默豪擲五百萬給柳宣買了水晶項鍊,雖說是親眼所見,但這兩件事,柳菲菲一直都以為陳默是打腫臉充胖子,這錢都是柳宣給他的。
陳默沒變,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啥本事都沒有的上門女婿,只不過是比以前更會裝蒜了,然而今天陳默的表現,卻是讓柳菲菲另眼相看。
沉穩,冷靜,一言一行都透露著睿者的風範,即使陳建文再怎麼咄咄逼人,他都能臨危不亂的一一化解。
柳宣曾經也給柳菲菲說過,補辦婚禮的錢和購買項鍊的錢,都是陳默自己的,她也不知道陳默從哪弄來這麼多錢。
柳菲菲根本不相信,然而此時,柳菲菲已經相信了,因為她已經覺察出,陳默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陳默了,再也不是那個任人唾棄,誰想說就說兩句的上門女婿。
“菲菲,你這是啥意思?不喜歡嗎?”陳建文瞪大了雙眼。
“不是的,建文哥,我覺的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償還給你。”
“咱們將來就是一家人,我和你姐從小一塊長大了,也算青梅竹馬了,當初我爺爺和你爺爺,差點給我和你姐訂了娃娃親。對了柳宣妹子,你還記不記得高中時,學校有個混子生喜歡你,三天兩頭對你糾纏,有天放學他去教室堵你,你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事柳宣怎麼不記得,這個混子生的老爸在雲城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這混子生在學校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被柳宣打了一巴掌之後也沒怎麼著,只是對柳宣說這事沒完,要柳宣陪她一宿。
“我當然記得,當初還要謝謝你呢建文哥,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也是我今天能來吃飯的重要原因。”柳宣笑著說。
陳建文呆愣:“柳宣妹妹,難道你今天來只是為了這個原因嗎?難道你對我一點那方便的感覺都沒有?”
“建文哥,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陳建文猛地一拍桌子:“我知道那混子生想要輕薄你之後,當天晚上就拿著刀闖到宿舍把他給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