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澍死了就死了吧,追捕兇手的事情交給應天府。
這又不是錦衣衛的案子。
這屬於地方的刑事案件,錦衣衛不可能管這種事情,所以這兇手註定是抓不到了,至於楊都督當天就啟程返回京城,他是乘驛馬在驛站不斷換馬狂奔,僅僅五天後到達京城,然後直奔皇宮……
“你回來了!”
天啟很感慨地拍著楊信的肩膀說道。
旁邊客氏表情尷尬。
倒是張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
皇后殿下也不是當年那個多少有點畏畏縮縮的小女生了,現在她也已經算是楊信定義中的成年人,甚至在皇宮的惡鬥中鍛鍊的氣質都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至少她的頭腦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單純,楊信的到來意味著什麼她也清楚的很,而皇帝的表情意味著什麼她同樣也很清楚。
“這位就是太子殿下?”
楊信說話間看著旁邊嬰兒車裡的小孩,這個嬰兒車還是方汀蘭送給張嫣的。
她倆關係目前很密切。
對於方汀蘭來說,反正已經得罪客氏了,這種得罪也不是拍客氏馬屁能夠挽回的,既然這樣乾脆和張嫣公然做朋友,楊家還不至於怕客氏。
“河間侯一路辛苦。”
張嫣很溫婉地說道。
“皇后殿下,臣那裡還有些嬰兒護理的方子,回頭交給拙荊,到時候皇后殿下可以召她過來。”
楊信說道。
“河間侯還懂這個?”
客氏在一旁說道。
“奉聖夫人,嬰兒最怕的也就是些傳染病,陛下用顯微鏡也看過,咱們說話時候撥出的氣,唾沫,這些裡面全都有細菌,大人身體抵抗這些東西的能力強,小孩弱的多,這樣就需要盡心保護。像太子目前年齡,儘量少接觸外人,除了皇后和日常照顧的人之外,其他人見太子最好戴上專門的口罩,如果要接觸太子殿下,最好用醫院的酒精洗手。”
楊信說道。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這個孩子就必須儘量保住了,雖然酒精洗手的確有點誇張,但戴口罩真有必要,這年頭誰知道哪個人身上會帶著哪種亂七八糟病菌。
口罩至少能阻擋一部分。
“對,朕看過那酒精殺菌,酒精擦過之後,那些原本活動的東西立刻就死了。”
天啟立刻很有精神地說道。
客氏很深沉地一笑。
旁邊九千歲繼續保持著微笑。
“這次叫兄回來,其實主要是三王就藩的事。”
天啟緊接著說道。
“這些是陛下家事,臣不應該插嘴的。”
楊信說道。
這件事的確最近鬧得很大,天啟那三個叔叔其實都不小了,桂惠瑞三王都三十多,按理說藩王成年之後就可以就藩,但他們三個一直拖著,說白了其實就是沒錢。他們就藩得給他們在封地蓋房子,劃藩地,這三人一個衡陽,一個荊州,一個漢中,都得給他們在當地蓋王府,之前朝廷哪有銀子,這兩年開始稍微寬裕,天啟開始考慮讓他們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