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靈兒你需先休息才是。”
“若不然明日起來神色肯定不好。”
楚鈺安撫,白靈兒輕點頭,手緊抓楚鈺的手:“那王爺可不要離開靈兒,若不然靈兒一人會怕的。”
白靈兒叮囑,楚鈺眯眼溫柔笑道:“當然不會,本王不會離開你了。”
“那,那燭火也不要吹熄了,靈兒想一睜眼就看到王爺。”
白靈兒撒嬌道,楚鈺不怒反而依著白靈兒,寵溺地在她耳邊輕道:“好好好,依你依你。”
說罷,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卻睡不著。
望著床頂,鳳眸睜著,思考著。
對著白靈兒跟對著蕭長歌的感覺分明不一樣。
對白靈兒只是因為她哭本能反應便是安慰,可對蕭長歌是忍不住想靠近,這兩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栽了栽了。
千算萬算,他從未算過這一步。
棋子,再也不能是棋子。
鳳眸微眯,嘴莞爾一笑。
腦海中浮現某個身影,讓他睡不著。
…
昨天蕭長歌風塵僕僕去南院,當著下人的面將墮胎藥灌到白靈兒嘴裡,這事早傳開,連街上的人都在說著這事。
有些更是添油加醋,無中生有。
一傳十,十傳百地,一群人都道著蕭長歌蛇蠍心腸,連個未出世的小孩都不放過。
蕭長歌在蕭家時候也有許多傳言,刁蠻任性連半點禮貌都沒,最重要的是妖女,凡是跟她接觸過的人都有可能被下降頭或遭遇倒黴的事,雖當時洗清妖女這一說,可卻洗不清她是個毒婦這件事。
一個人說可能有假,可蕭家的下人們大多數都看見了所以這事絕對不是造謠。
“聽聞這毒婦帶著自己的心腹沖沖去南院,挾持二夫人灌下墮胎藥。”
“還在王爺質問時不知悔改直接道明是想要嫡長子的位置,毒婦,這世上怕是沒比她再毒的人了。”
說書的站在榕樹下,一手拿著眼袋一手拿著扇子,興致高漲說著。
京城內平靜這麼久,好不容易有大事發生他自然要說個痛快。
不僅要說,還要多說幾遍。
“哎,那那王爺是怎麼處置四王妃的?”
坐在榕樹下的人也聽得津津有味,光是這樣聽著他都不覺著冷了。
“嗨,王爺是看在蕭毒婦背後孃家的勢力才不敢對她作何,只將她關入院內等候發落。”
“你說有個好孃家就是好,作惡多端也無人能管,蕭將軍這一生沒什麼汙點,那說去都是被人誇讚的,要說唯一的汙點那大概是生了這麼個女兒,哎。”
說書的垂眉輕哎了聲。
底下的人一聽,心都向著妾氏。
都說妾氏入門難做,不管做的好不好都要被挑刺兒,所以都爭破頭想當大的,這蕭長歌做的也真是過分,連個小孩都不放過,毒,實在毒。
“老劉,你要有時間在這說這些,不如先將欠唐家的錢還清了如何?”
身後,唐莫書一手挖著耳朵一邊道。
另外一隻手還拿著賬本,看樣子就知是再催債。
他在後面聽了許久,越說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