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強忍住笑,心想人家降名馬有奇遇,你這妥妥的色誘了,怪不得不好意思講,不過也好奇這貨怎麼降住那馬的,便問:“後來呢?”
“嬢的,那馬詭異的很,不停的起跳折騰,卻是一心想把我給扔進湖裡去,我騎降不住,乾脆抱著馬脖子互相角力,好在畜生終究是畜生,光有力沒用,不會四兩撥千斤,被我摜了幾次,就老實服貼了。”
“後來發現牧民們對它跪拜才知道,我遇上的竟然是傳說中的畜生了,可惜不是天馬,而是令人畏懼的地獄火……人人都勸我放了它,不祥。
我想管它呢,反正它皮糙肉厚,跑的又快,拿來衝鋒陷陣最好,便帶回來了,九郎,你不會也信這些吧?”
秦越一拍桌子,語氣裡充滿羨慕:“安善說的沒錯,你果真是禽獸,禽獸中的禽獸,物以類聚,你以後離我遠點。”
甲寅嘿嘿一樂,挾一塊肥羊,快活的吃了,再用酒一壓,要多美有多美。
甲寅在膳廳吃的快活,蘇子瑜卻在繡樓裡哭的肝腸寸斷。
嚴婆婆滿臉不忿,雙兒湘兒滿臉憂愁,一時卻又不知該如何相勸。
誰也想不到,甲寅貼心藏在懷裡,滿懷愉悅的從西域帶回來的家主的禮物,竟然是一封冰冷冷的書信。
七娘嫁人可以,但必須淨身出戶。
……
甲寅雖然是蘇家的準郎子,但卻無立時就住進來的道理,酒足飯飽,騎馬回徐宅,馬尼德卻讓他與郭銘武相處一段時間,教教漢話,否則都無法交流。
倆兄弟換上厚厚實實的家居襖子,再次開始喝酒,這回話題就能敞開了。
“說說,你岳父是什麼樣的人?”
“他不姓蘇。”甲寅一開口就是語不驚人誓不休的架勢。
“他在西域,人稱鐵面王。”
“……”
甲寅在自己鼻子上方橫劃一道,道:“從這往上,都用一個金面具罩著,一直蓋住耳朵,我曾仔細偷看過,沒有耳垂,應該是沒有耳朵的。”
“他在北庭西北,有一座城,引湖護城,十分險峻,又有三千鐵甲,個個騎弓雙絕,據說,獅子王也不敢輕易惹他,所以他的商隊,在西域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秦越爆了一句粗口,道:“你這小子什麼運道,竟然找個城主當靠山。”
“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他真的只和我說了一個字。”
“一個好字?”
“對。他坐在很高的城主之位上,聽管家說完話,看了我兩眼,然後說了一個‘好’字,揮揮衣袖,就讓我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