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十分帥氣,抱著女人的肩膀,十分妖氣地說:“王文欣,殺了他!”說完不屑的看了看眼前的那個乞丐
這個叫作王文欣的女人也十分的漂亮,但此時淚流滿面,不住地搖頭,而且都快要泣出聲來。她看向前方,在她目光聚焦的地方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乞丐的膝蓋處正往外冒著鮮血。
“怎麼?下不去手嗎?”男人皺緊了雙眉,話語間的不滿也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看來你對他還是餘情未了啊!”
“我……我沒有……”女人還只是哭,因為她實在下不去手。
“那就開槍!殺了他!”男人面露猙獰,一隻手更是托起女人拿槍的手,槍此時就指著乞丐,“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你跟他已經是過去了,明白嗎?過去了!”
“不行……我……不行……”王文欣還是有一點點的害怕。
“什麼不行?為什麼不行!”男人很大聲地吼了出來,神情十分激動:“王文欣,你給我開槍!!!”
“啊啊啊──”女人閉起眼睛尖叫出來。
“嘭!”
萬籟寂靜!
不過──
“媽的!再開槍!”
原來剛才那一槍只打在了乞丐身前的山石上。但乞丐仍舊嚇得後退了兩步,而他的身後就是不見底的懸崖。
開了一槍的王文欣已經近似虛脫,剛才因為槍的後坐力還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二人身後有一箇中分頭的高個子男的覺得此時應該做些什麼,於是從腰上掏了一把槍,站到二人旁側,槍指乞丐,對已經看似有些神經質的男人說:“張少,讓我把這個雜碎殺了吧?”
這個張少扭回頭打量了一眼中分頭,話中盡是刺地說:“趙泉斌你丫傻呀?!沒看見我這裡有槍嗎?眼瞎了?!我殺人還叫你幫忙嗎?!我自己沒手怎麼的?我自己就不能殺人嗎?!笨蛋!蠢豬!還好這個小子不是武者,不然我真的都沒辦法。”
趙泉斌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到底還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他了呢,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張少家的勢力遠遠大過自己家,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不過有一個好像和趙泉斌關係很好的女人走了上前,對已經發瘋的張少說:“張少,你消消氣,泉斌他也就是不懂事,實際上他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我這就把他拉走,你也彆氣了!”說著,女人還對趙泉斌擠眉弄眼的,最終讓這個傢伙明悟過來了。趙泉斌也忍氣吞聲地說了一句:“張少,這事我做錯了,你別生氣!”說完退到一邊自己生悶氣去了,誰叫人家的爹媽位高權重,自己惹不起。
其實剛才也有和趙泉斌一樣想法的,不過沒趙泉斌的腳步快,但也都很慶幸沒他的腳步快。
……
剛才發生的事讓大家都靜了好一會,直到對面那個乞丐痛得呻吟一聲並摔倒在地,眾人才重新看先那個都快不成人樣的乞丐。
這個乞丐其實有著不錯的容顏,而且身材也不錯,只是這身裝扮造就了他的寒酸。
他叫墨玉寒,曾經也是眾多紈絝子弟中的一員,可惜天有不測風雲,自己的家族很快沒落了下去,自己的親人死的死,傷的傷,有還權勢尚存的也明哲保身起來,沒有向自己伸出援手過。甚至有的人還對自己譏笑謾罵,不顧一點往日的交情。世態炎涼至此,墨玉寒唯有苦笑。
可惜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普通人想要成為武者何其之難,罷了,就這樣死去,也是挺好的吧,在下面一家人好好的團聚一起。
墨玉寒有個妹妹叫墨玉詩,被警務人員用“十八大酷刑”活活煎熬致死,死的時候才十六歲。當然,他的父親也死了,為了掩護他逃離眾紈絝惡少的魔爪,被這幫畜生用鐵索拴住雙手、拖拉在汽車的尾端,最後被拖了兩公里才面目全非的死去!
墨玉寒回想到這裡,眼睛都已經紅了,他在無助地哭泣:
王文欣本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家頹倒後,她做了張家的女人。而恰恰就是這個張少弄死了自己的父親!
自己早已經哀痛過,而且持續了將近兩年。這兩年來,自己過的是豬狗不如的生活,遭人冷眼,被人唾棄,為了不被餓死在垃圾場吃那些被倒掉的剩飯渣滓。不僅如此,為了不被這些惡少的狗腿子們找到自己,自己還得東躲西藏,不敢找一個穩定的工作,所以只能做了兩年乞丐!
可他們為什麼不肯放過自己?今天又要把自己找出來,折磨一頓後再由自己以前的女友殺了自己?
我只想活下去啊!
……
是呀,他已經不是往日的那個高傲公子哥,他只是一個像狗一樣人,祈求世界可以給他一個生存的空間罷了!或者他連一隻狗都已不如!
他以前是一個紈絝子弟,只是仗著自己老爹的勢力牛逼轟轟,沒什麼真本事。可能,當時家道突然衰落時,他有想過自己以後不堪忍受的痛苦生活,他會覺得自己過不來那種生活而選擇自殺。但那段時間畢竟過去了,他也沒了那時候要死要活的勇氣。不是他深深地認識到什麼“活著才有希望”一類的道理,而是他真的沒有了去自殺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