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的孫兒那時候還沒有出生呢,他怎麼可能會臨摹改掉自己的信封來?
但是也不是水鏡,而是另外一個讓他沒想到的人。
那就是自己的枕邊夫人,劉氏。
自己從那祖師手中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他就已經來到了金劍塢,但是當天下午他就在金劍塢之中收留了一個少女,那個少女也正是如今的劉氏。
那時候的老者是個少年,年少血氣方剛,遇到一些那種非常好看的美少女總會有些靦腆,老者自然也是,但是他並沒有將手中的信封的事情告訴那個劉氏,而在一天晚上,他迷迷糊糊地睡去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許是感到有些累意,直接在床上睡著了,
但是迷糊之間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兒,在忙活著找著什麼,
但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自己祖師交給自己的信封還在,他自然也沒有多想,但是他對那收留的劉氏,卻是日久生情,暗生情愫。
而劉氏自然也是同意了。
老者火急火燎地趕回了自己的家,家門一推開的時候,瞳孔睜大,面色動容地看著這房子裡的一切,他的孫兒還在外面玩,自然是還未回家。
他只看見,他的劉氏,已經自縊了!
以白紗自縊,這是有多想不開。
桌子上放著一張信封,旁邊的油燈已經燃燒殆盡了,老者顫巍巍地上前,將劉氏的身子從白紗上面取下,隨後將她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處。
雖然他已經猜到是劉氏改了祖師交給自己的信封,雖然這個女人間接性的害死了武界之中的不少強者,但是畢竟也是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老者眼神空洞地看著這房屋的佈置,這裡的一切都有著她的氣息,但是如今人都不在了,這房子還有什麼意義。
老者正想出手將那房屋毀滅掉之後,劉氏的身上掉落下來了一封信,這讓老者感到了奇怪,直接拿起那信封一看,
當看到第一個字的時候,他的眼角已經有著淚水。
他愛著劉氏,也有些受不了劉氏自縊的訊息,但是這個女人修改了那祖師給自己的信封,站在大義上面來說,這是罪過,害死了很多前來那踏天之途的強者。
但是這個女人又深愛著自己,這麼久過去也沒有做一件傷害自己的事情,他也能夠感覺得出來,這個女人在曾經的時候也深愛著自己,但是她對於那些事情,只是個婦道人家,根本就不會懂得很多。
“你一定感到很痛苦,很折磨吧,都怪我,要是我早點兒發現事情,就不會這樣了。”老者眼淚直流,一直撫摸著自己亡妻的臉頰,隨後他在劉氏的臉上親了一口之後,便直接離開了這裡。
“怎麼樣了。”水鏡感受到了自己的師兄的氣息,頭也沒回的說道,沒有人聽出來他的語氣是喜是悲,天皇和地皇面面相覷了之後,直接飛向了水鏡和那個老者。
“敢問兩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地皇並不知道這老者為什麼去而復返,前後的表情卻發生了一個極大的變化,但是他的心中隱隱感覺了這件事情的不對勁。
老者抬頭看著兩位,還是嘆了一口氣。
“怎麼,你到現在還是不肯說麼,我的師兄。”水鏡轉身拍了拍那老者的肩膀,老者微微抬起頭來,天皇眉頭一皺,他只感覺這老者的身上有著死人的氣息,但是這個老者還是個活人。
也就是說這個人多半是遭受到了什麼變故。
“是我對不起兩位,更對不起那進去的少年。”老者嘆了一口氣,還是打算把實情告訴天皇和地皇了,天皇和地皇的心中似乎有著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要老者親自說出來。
“旁邊這位是我的師弟,水鏡,我們兩師出同門,但是我的師父見我天資愚鈍,讓我留在宗門內修行,而讓水鏡師弟下山修煉,我知道,水鏡師弟的天資比我好。。是我多說了,前些日子我的師弟去找祖師,才知道,那踏天之途的真正入口其實一直在我們的腳下。”
老者用手指指了指那地上的白玉磚,雖然這些磚看上去擺放的雜亂無章,但是細細看來那紋路,反而更像是一種真正的傳送儀式。
天皇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依舊看著眼前說話的老者
“我的夫人在我被師門派遣到這裡守著的時候遇到了,出於惻隱之心我收留了她,但是我今天才知道,之前的時候,是夫人將那信封上面最真實的內容,也就是把那真正的召喚傳送儀式變成了這個入口,也怪我當初沒有任何防備之心,”
“我的夫人陪伴著我這麼多年,每次都看著那些人進去,這幾十年下來,因為我的夫人,才讓那些老牌強者,死在了那踏天之途當中。”
“所以,你是想說,那個裂縫其實就不是所謂的踏天之途的入口是嗎?”地皇的脾氣突然上來,抓著老者的領口正欲打上去的時候直接被天皇攔了下來。
“地。。。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還不放開!”天皇叫了一聲,地皇哪裡敢不從,當下也是放開了老者的衣領,老者早已心懷內疚,但是眼下也是無濟於事。
“你繼續說。”天皇雖然對這老者不喜,但是眼下事情已經發
生了,再去責怪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