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對湯家那群人太好了,最後才被反咬一口。
力挽狂瀾,讓企業起死回生。誰知卻遭到忘恩負義的報復。
網上都在黑她,市民都在罵她,罵他水性楊花,勾三搭四,行為不檢,放浪形骸。
下午的時候,她回到湯家,被管家拒之門外,每個人都是鄙夷唾棄的嘴臉,“太太說了,你這樣有辱家風的女兒,存在只會給家族蒙羞,先生同族長一致決定,將你逐出湯家,以後你是死是活,都跟湯家無關!”
湯黎感覺他們在侮辱她的智商,“出生在這個家庭,本是別無選擇。但是,說趕逐就趕逐麼?這擱在古代,好歹也有族譜除名這一說吧?”
大姐湯雅頂著大肚子,撐著腰,被保姆扶著出來,就站在金色纏枝大門前,隔著欄杆嘲諷著她:“你本來就是從孤兒院帶來的,連族譜都沒能上,什麼時候想趕你了,就是一句話的功夫。”
湯黎不是湯家的孩子,湯雅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一直對這個妹妹很不友好,隨意欺辱。
湯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湯雅沒能從她臉上看到驚懼和悲傷,頓時感到氣悶煩躁。
“聽說公司已經申請了印尼的燕窩加盟的合作。”湯黎輕飄飄地丟擲一個困擾著高層的難題。
沒有國際經驗,也沒有人脈從中周旋,這個合作恐怕不能拿下。
湯雅心下一虛,這的確是個不足之處,被戳到痛點她也不願表現出來,嘴上逞著威風:“你都已經不是湯家的人,更不是公司的總裁,公司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別以為有幾分小聰明,就想借機拿捏湯家!如今公司人才濟濟,早就用不上你了。”
“湯黎,被人利用完就甩到一邊,這滋味爽不爽?”湯雅朝她笑的囂張挑釁。
“這事,也有老湯的主意麼?”湯黎神色平靜。
“當然。爸爸是一家之主!”湯雅譏諷地看著她。“早在你拒絕了秦家的聯姻,讓湯家樹敵時,早就想把你甩出去了,奈何你還有點用處,等拿下了祁氏新計劃的競選,就一腳把你踹了!”
所以,最近湯太太和老湯對她的和藹和容忍,原來都是處心積慮,為了今天嗎?
“我知道了,”湯黎還是沒有多餘的表情,“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湯雅可沒把她的話放在眼裡,如今離開了湯家,她又被網路暴力攻擊,這個城市早就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她一個孤女,無依無靠,拿什麼來跟湯家抗衡?
“來啊,等著你的報復!”
湯黎抱著一瓶紅酒,懶洋洋地的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發呆。
湯家的背叛,來的突兀又意外,簡直措手不及。她還是沒能預想到,原來她不是湯家的女兒。
本以為這個軀體好歹是湯家教養多年的,而她藉著這個軀體而活在這個世上,她理應為原主的家庭進行付出以做答謝的……誰知道竟然是這樣。
“這世上,怎麼有那麼多忘恩負義的人……我怎麼又一次看走眼了呢……”湯黎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水晶吊燈,喃喃自語。
前世她看錯了人,遭人背叛。重來一世,命運又給了她一個背叛的打擊。
想到自己頻繁看走眼,湯黎的心情鬱悶,十分的不好,摟著酒瓶又往嘴裡灌了幾口。
酒是陳年葡萄酒,醇厚辛辣回味無窮。她這一瓶灌下去,腦子差不多懵了。
湯黎整個人倒了下來,腦子暈乎乎的,眼前出現了重影。酒精在血液裡流竄,身體溫度升高,逐漸火熱。
當祁容宣從書房出來,把湯黎扶起來的時候,她能接觸到他的手臂肌膚,只覺得清涼一片。
忍不住往他身前靠。
祁容宣不知所措,腳步後退往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