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奇道:“這裡的不都是你的忠心手下麼?有什麼不妥的?”
燕南天解釋道:“雖然是,但僕人畢竟都是低階下人,不是說話一定管得住的,更不能如大師這麼瑞智,能避開些就避開些。”
達爾恍然,尷尬一笑。
麗麗白嬌笑道:“那倒是,燕南天不虧是城主,對民生十分清楚呢。”
燕南天微笑:“可不是,勞碌命呢,勞燕分飛,果然不假。”
四人便說笑著,去了那地道方向的假山。
樓上三人終於鬆了口氣,才知道燕南天不過是要和麗麗白聯絡,才巧合又來了這宅院。
大大鬆了一口氣後,三人終於可以計劃探查宅院了。
圖紙畢竟只是圖紙,況且周圍環境都沒有標註的。
張靜濤亦不化妝,悄悄出了密宅,小心潛形在街上,到一附近一處大宅院後,見四周沒人,便用出掛鉤,上了宅院對面的一棵大樹,去探查。
同樣道理,圖紙和宅院未必是一回事,他自身的判斷也未必是十拿九穩的,否則,以荊凡花在南燕城的經營,再如何,也有不少心腹手下的,大致確定了那張新圖後,未必不會溜走。
至於荊凡花似乎要依靠他脫離燕南天的魔爪這種事,也就是說說而已的。
張靜濤才不信,這荊凡花若不為權勢,要脫離燕南天絕不會太難,燕南天怕是對這個晉鄙的‘女兒’走掉高興還來不及。
這亦是這棵大樹太適合查探了。
未料,才上了樹,還沒站穩,腳下就有一道風聲襲來。
張靜濤大吃一驚時,趕緊縮腳,卻重心已失,只得一蹬樹身,回身躍下樹來。
一縷尖銳的劍風,由下襲上來,點向了他的側肋。
何方尋!
張靜濤立即想到了這死胖子,裁決在半空中早拔了出來,一刀砍去。
這一刀後,空氣中就如出現了一道鏡面。
這鏡面是如此鋒銳,天地都分割為重影。
何方尋驚叫一聲,忽而後退,連滾帶爬,才脫離的鏡面範圍。
張靜濤落地其實未穩,人都跌出,只能一個翻滾才彈身而起,嘴角露出了一絲輕勾淺笑,看向了何方尋。
何方尋再次很懊惱被張靜濤的刀勢所惑,但亦是並不猶豫,抽身就退。
然而,就在何方尋退開的時候,又是一道黑影從街角的牆後掠了過來,一拳打向了他張靜濤的腰間。
這一拳,無聲無息,張靜濤身形剛穩,即便立即啟動閃避,亦是右腰中拳,登時胸中一悶。
若這刺客用的是劍,怕是能將張靜濤一擊致命,然而這刺客一是為了殺氣不顯露,二是對方亦非有準備的埋伏,為了速度,也未及拔劍。
而中了這一擊後,若是換一個人,怕是就要悶在那裡,等待敵人接下來那暴風驟雨的般的攻擊,直到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