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靜濤卻不是。
他的爆發力用於防守時,亦是有用的,在中拳的瞬間,他的整個身體已然啟動了,那邊是順著敵人攻勢的一種爆發手段,為此,他把這股勁力大部分都引入了蹬足中。
儘管他的身體也有點發軟,但這一瞬間,他已然一個蹬步,逆著這人攻擊方向,閃了開去。
那人見了這不可思議的逆向閃避,卻面容沉穩,毫不驚訝,甚至仍帶著一絲陰柔又森冷的笑意,快速把腰間的刺劍拔了出來。
風憐花!
張靜濤感覺敏銳,都不用看,就知道了能如此出拳的,怕是隻有陰柔詭異的風憐花了。
果然,又如陰風一飄,帶著陰險劍招刺來的,正是那面容英俊白皙卻帶著極為陰柔毒辣感的風憐花。
張靜濤不敢大意,風憐花的這種氣質,無疑是早就成就了武技聖域的結果,若非如此,這個出身嬌貴的大公子豈會敢於參與各種殺局。
更別說,落到此地會遇到二名對手的截殺,亦是他有些大意了,沒多想一下,很多宅院的情況別人亦能透過己方勢力的渠道來了解,亦正好要來探查。
張靜濤旋風般的旋出,朝向的卻不是風憐花,而是要遁走的何方尋。
要知道這死胖子看似要離開,實則卻未必的。
而且,何方尋無疑和風憐花是一夥,這死胖子除了依靠風憐花之外,並不可能去依靠魏國人,畢竟他為趙王付出了不少,卻沒拿到足夠的回報,豈會甘心、
何方尋滿頭冷汗,身體完全在地上飛爬,終於躲過了張靜濤的追擊。
二人一追一逃,向遠處而去。
風憐花早就止步,身邊亦不出所料,出現了衛凱和黃浮。
“這小子可真滑溜啊,真是古怪。”黃浮道。
“是的,看似為了一些事,這小子完全可以囂張跋扈,誰的帳都不賣,這逃起來怎麼也這麼快呢?”衛凱也道。
“無妨,能發現張正的蹤跡是好事,只說明我們對宅院的判斷是沒錯了,只要找這些特徵就是。”風憐花陰柔一笑,毫不在意。
“老大英明,這裡的宅院有不少都是我瞭解的!”黃浮高興道。
“哈,開賭場當鋪的還真的陰險呢,早早把很多宅院都瞭解了,是要算計那些肥羊麼?”衛凱大笑。
“那是自然,爺可是專業的。”黃浮不為陰險而羞恥,很自得道。
“呵呵,是的,浮子很專業,我們走!”風憐花輕靈迅疾把刺劍歸鞘,那刺劍僅僅是歸鞘都如一條毒蛇一般一閃,且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任何人看到這一劍,怕是都會後背冒汗。
張靜濤不用冒汗,他避開了風憐花的一劍後,追了何方尋一路遠去,直到何方尋閃過一個巷口時,一人亦是一劍朝著他的側股刺來。
這一劍,對於普通武士來說,怕是會驚得魂魄立體,對於張靜濤來說,卻實在不算什麼。
特別是這一劍張靜濤感覺不到任何殺意,這不是如何方尋、風憐花那般刻意隱藏殺意,而是真的就沒有殺意。
更別說,張靜濤追殺何方尋是假,不過是為了儘管脫離險地,在風憐花三人未追擊後,他速度早放慢了,給自己的行動留有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