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在哪裡?我馬上過來!”盛予墨的聲音如急奏琵琶,清脆了不少,“不,不用你送過來,我親自來!”
掛了電話,定了目的地。
他才直視著助理,鳳眸裡星光粲然,“是手稿!莞莞的手稿!她竟然留的有手稿……莞莞,你真好……”
他眸低垂,滿含溫情,低聲如大提琴般悠揚,聽得人都要醉了。
“莞莞真好……留了手稿給我……”
助理默然。
也是,自從柳小姐不幸去世之後,但凡涉及到和她有關的任何事,墨少都會失態。
他的生命中,彷彿早已沒了色彩,只追著柳慕莞留在這世上微弱的弧光而活。
但若你以為他因她的死亡而虛弱,那就大錯特錯了。
如果有人妄圖以柳慕莞為誘餌,予以他重擊,那是自討苦吃。
他看起來深受打擊,實則卻精明狠戾,甚至身邊的人都認為,他比從前任何時候都清醒。
這樣清醒的墨少,又帶著幾分隱藏的癲狂,是最讓人害怕的。
因為你永遠猜不到他的心思。
千萬不要刻意拿“和柳慕莞有關的事”,去試探他,討好他,或者攻擊他。
只要你心思不純,盛予墨會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這是身邊所有人得出的結論。
柳慕莞是他的逆鱗,也是他的命門。
她曾經是他的韁繩,是他的鎖鏈,一旦消失了,他就失去了桎梏,也失去了弱點。
於是肆無忌憚。
於是所向披靡。
如此,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