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連盛老爺子都聰明的知曉,並巧妙地避讓了。
“你猜,手稿裡的內容是什麼?”他問助理,像是在貪婪地享受這難得的情緒動盪,他已經很久不知道快樂和痛苦是什麼感受,“會不會是莞莞寫給我的東西?”
助理決定誠實保平安,“真不知道。”
被墨少鄙夷,總比猜錯了,被他收了命好。
盛予墨果然不再理會他,他很快重新斜靠上座椅,半垂下眼,瞳孔裡結上冰。
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他又恢復了那般懶懶的、淡漠的、冰霜的狀態。
近午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在他清貴俊美的臉龐上,透出他面色裡的倦。
像蟄伏的魔龍,蜷在他巨大的洞穴裡,收起他的利爪尖牙,假寐著,只等著愚蠢的獵物上鉤,再不經意間把對方撕碎……
……
簡家。
空氣中瀰漫著揮之不去的焦味,地上、傢俱上,都覆蓋著因滅火而噴出的厚重乾粉。
安撫並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簡方快要虛脫。
偏偏盛五爺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
“這件事,簡先生恐怕要給我一個解釋。”他面色陰沉,臉色黑色的燻痕更顯出幾分煞意。
“五爺,我是真不知道。”簡方身心俱疲。
他是怒的,可這麼一通折騰下來,鐵打的人也受不住了。
“為什麼漫漫會從遺像裡出來?為什麼她會變得像厲鬼一樣?”盛五爺勃然,“當年她到底是怎麼去世的?你們簡簡單單一句自殺,就讓她蒙受十八年的冤?”
“五爺,”簡方哭都哭不出來,“我們唯物主義一點好不好,這世上哪裡來的鬼?”
盛五爺冷笑一聲,“不是鬼,那是什麼?那種超自然的現象,你要怎麼解釋?”
他問出這一連串,不遠處沙發上呆坐的簡妮,突然就神經質地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