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帽聞言,輕輕的笑了笑。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能治好他。
以前那些人,見到他的時候,自信滿滿,等真真正正給他把脈後,一個個苦著臉離開,他早就不報希望了。
很多時候,他也想,是不是死了,就沒有痛苦了,可又怕孃親傷心。
對了,爹孃呢?
覃帽忽然急起來,想要坐起身。
可他常年吃不下東西,哪裡還有力氣能坐起來。
謝知暖仿若知道一般,柔聲安撫,“你爹孃就在外面,他們都受傷了,我讓人給他們準備了熱水梳洗,這會子肯定在吃飯,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覃帽搖頭。
倒是放心下來。
爹孃還在就好,就好!
謝知暖看了一眼覃帽,發現他的眼睛不對,沒有焦距。
她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覃帽的眼睛睜著,卻沒有動作。
“……”謝知暖默。
獨孤真瞧著,連忙上前檢查覃帽的情況,翻看他的眼皮。
“這樣子多久了?”謝知暖問。
覃帽張了張嘴,喉嚨疼的他開不了口。
“讓人拿雙乾淨的筷子過來!”
獨孤真聞言,“我這就去!”
立即便出了廂房。
謝知暖看著身邊的孩子,默默輕嘆。
這孩子才幾歲,已經這麼能忍了麼?
獨孤真一出廂房,心裡便有些吃緊。
就算作為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大夫,也有很多病症是他看不出來的,尤其是病人不言語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