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覃宇急急忙忙走來。
他只吃了一碗麵,和曾經細嚼慢嚥相比,又餓又累的他擔憂兒子,狼吞虎嚥,喝湯的時候都嘻嘻呼呼,吃好後丟下碗筷,讓妻子慢慢吃,他先過來看著,便見獨孤真出門來,還搖頭嘆息。
因為兒子的病情,他心思敏感的很,這樣子的場景也見過無數次。
“別急,別急,雖然孩子情況不好,但知暖肯出手,你只需相信她,她說怎麼做就怎麼做,你進去的時候,輕一些,別驚著孩子,我去拿筷子!”
“拿筷子做什麼?”覃宇問。
獨孤真也不知道。
邁步去廚房。
覃宇邁步進廂房。
他看見自家兒子依偎在謝知暖身邊,那恭順的樣子吃驚不已。
自家兒子,雖然病了,但其實還是挑剔的,不是那幾個人,他根本不允許別人靠近。
他剛要開口,謝知暖抬手輕輕噓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出聲。
覃宇慢慢的走到一邊椅子坐下,他不好去盯著謝知暖看,但到底惦記孩子,不停摳著手心的老繭。
趙秀雅急急忙忙的跟著獨孤真過來。
“丫頭,筷子來了!”
“嗯!”謝知暖接過筷子,對覃帽說道,“你先張嘴,讓我看看你喉嚨,等我看了後,一會給你喝點東西,喉嚨就不會疼了,也能安安穩穩的睡一覺!”
趙秀雅、覃宇聞言又驚又喜。
他們知道,覃帽若是沒有迷藥,根本是睡不著的。
謝知暖讓獨孤真多點幾盞油燈到床邊。
“來,張嘴!”謝知暖輕聲。
覃帽猶豫著,輕輕的張開。
這麼張開,已經是極限。
透著光亮就能看見,嘴巴里都是潰瘍,不說密密麻麻,但是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