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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73

然而這句話始終沒說出口,顧凌晨良久沒等到回應,嘆了嘆氣,“也對,我又何必問你這麼蠢的問題,好像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瞭解過你。”

“在你身邊,我承受的全部都是痛苦。”安晚帶著悲愴的語氣。

顧凌晨木訥,慢慢放開安晚的手,眼神透露著悽楚,“所以,你從來就沒有真的愛過我,是嗎?”

“就算以前愛過,現在也不想愛了。”安晚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以後,我們就各生歡喜吧!”說完便轉身離去,前方的路一片漆黑,她一小步一小步的緩緩前行。

粟曄這時出現在她身旁,拉住她的手。

顧凌晨微微一怔,看著安晚和粟曄的背影,只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一敗塗地。

再過幾天就是聖誕節,而這一天剛好也是安晚的生日,顧凌晨原本打算在這天陪她去看海。

“明天我們就走吧!”安晚對粟曄說。

“真的想好了嗎?”粟曄疑問。

“嗯。”安晚堅定的回答。

“好。”

半月後,顧幼希接到醫院的電話,告訴她有合適她的眼 角 膜,這時的她已經看不清。

聽聞後喜不自勝,嘴角笑開了花。

但醫生要告訴她,必須要家屬簽字。

而顧幼希想來想去,這件事一定不能讓父母知道,否則他們的頭髮又要白上許多。

於是不得已給顧凌晨打了電話,並告訴他事情的經過。

顧凌晨頓時就發火,“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早說?”

顧幼希抽泣,“我就是怕你們擔心嘛!”

“好了,我今天就去接你。”顧凌晨溫和了目光。

粟曄帶安晚瑞士後,便一直尋醫。

但安晚似乎沒什麼精神,每日除了吃飯大多時間都在陽臺上坐著。

沒過多長時間,便開始嘔吐,有時候一天幾次不止,沒過幾日人就消瘦了許多。

粟曄見此於心不忍,忙不迭地往醫院來回奔波。

而安晚好幾次都說放棄,因為粟曄越是這樣,她便越是覺得虧欠。本來就是不治之症,拖累別人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安晚一直堅持不去醫院做化療,如果粟曄非要帶她去,她索性連藥也不吃了,粟曄只得作罷。

瑞士的天氣大多時候都有明媚陽光,粟曄也會趁著天氣好帶著安晚出去散步。

這日他們坐著觀光車來到了一個山坡,這裡除了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青草,還有就是極為耀眼奪目的雪絨花。

安晚蹲下身體摸索著,手指觸碰到雪絨花的那一瞬間,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粟曄忽然接到助理的電話,告訴他自己的潤翠閣即將被收購。他瞬間急眼,“他這樣做有意思嗎?”

安晚在不遠處彷彿聽見了他說的話,緩緩朝他走去,“你要是有事就走吧,不用陪我。”

“可是……”粟曄左右為難。

“放心,有朵拉陪我,沒事的。”安晚淺笑。

朵拉是粟曄來瑞士之後特意為安晚找來的傭人,她是一個金髮女孩,會說含糊不清的中文。

在安晚的勸說下,粟曄決定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