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你說我是不是拖累他了?”安晚坐在陽臺上,語重心長地說。
“如果他愛你,就一定願意被你拖累。”朵拉帶著忽高忽低的音調說。
“可是,我不想他這樣做。”安晚開始發呆。
朵拉攤手,表示實在聽不懂她的意思。
粟曄回國後得知潤翠閣是要被歐瑞亞收購,氣急敗壞來到顧凌晨辦公室。
西蒙意欲阻止,但奈何粟曄火氣太大,將西蒙一把推開。
“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粟曄狠狠地拍了顧凌晨的辦工作。
顧凌晨停止了敲擊鍵盤,抬頭看他,目光沒有一絲驚訝,倒是冷的徹底。
“你我都是生意人,我現在做的不過是為了歐瑞亞的利益,至於潤翠閣,等收購之後我會好好打理。”顧凌晨不鹹不淡地說。
粟曄臉上依舊是止不住的怒氣,“你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報復我。”
“對,沒錯,我要讓她知道,你不是值得託付的人。”顧凌晨站直了身體,與粟曄對視。
粟曄停頓一下,忽然冷眼,“你知道她為什麼離開你嗎?因為沒有人可以和她白頭。”
“什麼意思?”
“你恐怕還不知道知道你妹妹的眼 角 膜是誰捐的吧?”你當真以為世上會有那麼巧合的事?”粟曄的臉色愈發冷漠。
顧凌晨恍然大悟,“難道是……她?”
“對,當你和別的女人花邊新聞不斷的時候,她只一心想著你好,你當真以為她如今過得很好麼?你錯了,她現在暗無天日,只能一天一天數著剩下的日子。”
顧凌晨苦臉,“剩下的日子?”
粟曄舒緩一口氣,“她患了遺傳性癌症。”
顧凌晨失神,恍若晴天霹靂,往後退了一步。
接著目瞪著粟曄,搖晃他的肩膀,“她在哪裡?”
粟曄依舊冷眼,淡淡回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顧凌晨握住拳頭,已然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朝著粟曄紙錢揮去,不料粟曄反應極快,一把將他的拳頭握住,反手朝顧凌晨一拳揮去。而顧凌晨來不及閃躲,一拳下來,嘴角滲出絲絲血跡。
“這一拳是還你的。”粟曄眼神憤怒至極,接著又是一拳,“這一拳是替她錯付的真心。”
顧凌晨大腦一片空白,倒沒還手,只是怒吼到,“她在哪裡?”
接著只看見粟曄摔門而去的背影。
粟曄走後,門外已有不少人圍觀,瞧見顧凌晨凌厲的目光,眾人不寒而慄,皆一一散去。
西蒙小心翼翼地上前問:“老闆,您沒事吧?”
顧凌晨片刻不得語,忽而想到了什麼,直奔樓下,絕塵而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胡思亂想,心裡早已亂作一團。
“晚晚在哪裡?”顧凌晨來到報社問李言歡。
李言歡呆滯。
此時已有人帶著嬉笑竊竊私語,“這不是歐瑞亞的顧凌晨嗎?他怎麼來這兒了?”
“我問你晚晚在哪裡?”顧凌晨急眼。
“我也不知道。”李言歡兩眼無辜,冥思苦想一陣後眼前一亮,“我想到了,她說她想去一個遍地開滿雪絨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