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聞言立刻就大聲喊冤,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折,她急忙看向了江平。“老爺子,你可不能為了幫孫女脫罪就掉包了!我家招財可也是你的親骨肉啊!”
看到許氏竟是將矛頭對準了自己,江平一張老臉頓時就拉了下來。
“你這婆娘渾說什麼!”
江平自認是一個還算正直的人,哪裡能夠容許旁人質疑自己的人品,更何況是許氏這麼質疑了。
他拿到了那個紙包之後就一直小心保管著,唯恐出了岔子,從未想過要掉包之類的。
“好了,休要聒噪!”
章知縣看著底下的人吵了起來,不耐煩的一拍驚堂木,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江平,這紙包你確定就是那一天從江籬家中搜出來的?”
章知縣鄭重其事的詢問,江平一見只覺得知縣大人威嚴十足,又是一陣緊張,卻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對,就是那天搜出來的。一聽是毒藥,我也不敢隨便丟,就怕誰不小心吃了中毒,一直都是小心收著的。”
江平自從得知這紙包裡裝著的粉末可能是毒藥之後就怕有人不小心誤食出事,一直都貼身收著。想著等事情解決了就挖坑埋了,也免得旁人受害。
他哪裡想過自己這陣子一直收著的只是一包麵粉。
許氏聽了卻是冷哼一聲,直接出聲諷刺。
“我說公公,你就是偏袒江籬這個臭丫頭,想幫她脫罪!那包可是貨真價實的毒藥,你還想替她遮瞞到什麼時候?”
圍觀的百姓們聽著許氏的質問也覺得有道理,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人家如果想要幫孫女脫罪也是情有可原。
面對大兒媳的咄咄逼人,江平氣得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胡說什麼!這包就是那天搜出來的毒藥,我跟大河都確認過了,這紙包上可是有一個黑點的!”
“對的,我記得這紙包上有個黑點,好像是墨水沾上了。”
江大河聽父親這麼說立刻也回憶了起來,立刻附和。
聽了江平這一句,章知縣順勢拿起紙包仔細的端詳片刻,就發現這紙包上果真是有個黑點,像是墨跡,忍不住一挑眉。
“大人,包著這一包麵粉的紙老夫看著倒是眼熟,倒像是大夫常用的。”
“哦?”
章知縣聞言頓時就來了興致,要知道紙的種類很多,例如作畫的宣紙,書寫公文的紙和糊窗戶的窗紙都不同。
就像章知縣平日喜好書法,書房中也是存了不少產地不同的宣紙,紙質都會有些微差別。他一聽就知道齊老發現了事情的盲點,連忙追問。
“齊老,不知這種紙哪裡有售賣?本官尋過來對比一番。”
“這倒是簡單,老夫的行醫箱就有這種紙張。徒兒,來,取出來讓大人看看。”
小徒弟聽了齊老這麼說,立刻就乖巧的開啟行醫箱取出紙張遞給了衙役,衙役又交到了章知縣的手中。
齊老看著章知縣仔細辨別,一邊解釋起來。
“其實會選這種紙也是因為這紙的特性用來包藥粉不容易受潮,老夫比較喜歡。不過,價格也不便宜,只是物有所值就一直用著了。其他大夫是不是用這種紙,老夫卻是不清楚的。”
章知縣聽了齊老的話連連點頭,仔細的辨別之後頓時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