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看是怎麼回事?”
章知縣聽了這話,挑了挑眉,也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了進展,立刻示意小夥計繼續往下說。
小夥計得了吩咐立刻點頭應是,清了清嗓子,這才將事情的經過繪聲繪色的說了。
“剛才沒想到,大人問起,俺才突然想起來。”
小夥計說著,面上就露出一個曖昧的表情。“東家這陣子也不知怎麼了,患了怪病,找了好幾個大夫都沒治好。昨天東家出門回來後,屋裡就鬧起來了,也不知是不是跟那小妾吵了嘴。”
說到這裡,小夥計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看那小妾哪裡是回家省親,就是捱了揍,氣得跑回孃家了。”
“不過,後來的事情就更奇怪了,東家也不知道中的什麼邪,突然就找了我們幾個進院子挖土,挖了好大一個深坑!”
“他突然挖坑做什麼?”
不止是章知縣感覺奇怪,就是一旁聽著小夥計講述的其他人都露出詫異的表情。
好端端的在家裡挖坑,這種事情確實是讓人覺得古怪。
“俺哪裡知道。”
小夥計說著,又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來。
“俺當時還問掌櫃的,這坑莫不是要埋什麼東西,酒缸啥的。掌櫃的一聽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就把俺臭罵了一頓。”
想起被掌櫃訓斥的事,小夥計也是滿腹委屈,忍不住又是一通抱怨。
這件事在他看來就只是一件奇怪的小事,但是在章知縣眼中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了。
“來人!去富貴酒樓將人都給我帶來!我要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章知縣的話嚇得小夥計頓時臉色煞白,只當自己是闖禍了。
“大人,俺,俺啥也沒做啊!”
“與你無關,你先退下吧。”
章知縣看出小夥計的不安,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小夥計雖然不清楚其中內情,但他見章知縣肯放他離開,還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眾人沒等多久,就見到一群衙役將包括蔡老闆等富貴酒樓的相關人員一起帶來。
“知縣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小的可不記得犯了什麼事啊!”
蔡老闆沒想到一大早會有一群衙役突然闖入酒樓,竟是不由分說就將他們帶了過來,心裡又是緊張又是莫名。
他犯下的事情太多,一時間竟是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東窗事發,這才引得章知縣派人將他捉拿歸案。
可是一到縣衙,蔡老闆見到在場的竟然還有江籬的身影,面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只當是江籬設了什麼陷阱想要陷害自己。
想到他剛被江籬坑走的五十萬兩鉅款,怒氣一下又起來了。
“大人,定是有人汙衊小的,小的不服啊!”
“哦?本官還沒說是為了什麼事,你倒是先喊起冤來了?”
看著蔡老闆這態度,章知縣忍不住嗤笑一聲,只覺得他這是不打自招。
“本官且問你,誰汙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