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伺候江籬的姑娘對視一眼,都不禁失笑。
她們只覺得江籬少年心性,好奇心未免太旺盛了,卻也不好阻撓她,紛紛跟在江籬身後出了房間。
江籬卻是不管她們怎麼想的,直接就朝前湊。
“這位兄臺,不知發生了什麼?”
江籬出了屋子就見到一個男人跟老鴇拉拉扯扯的,臉色漲的通紅,十分生氣的模樣,不知發生了什麼。
“哎,這是怎麼回事?這人跟老鴇起了爭執?”
江籬瞧見旁邊一個看熱鬧的男人,上前詢問了一句。
這人倒也是個好脾氣的,聞言就點頭,順道解釋了一下。
對方掃了一眼江籬,發現是不認識的陌生面孔,頓時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小公子,這是頭一回來?”
“嗯。”
江籬被盯得不自在,卻只能強忍,她看對方雖然一副縱慾過度的不正經模樣,但看樣子對這紅柳樓的事情應該是挺了解的,忍不住想多打聽一些訊息。
“在下看兄臺氣質不俗,經常來光顧紅柳樓的生意?”
江籬試探著問,看對方衣著不俗,顯然也是紅柳樓的大主顧,多半是這裡的常客,於是有意無意的跟他攀談起來。
“倒也不常來,家裡管得嚴啊。不過今天這樁事我倒是可以同你說說。你瞧見那個傢伙沒?城西暴發戶高家的獨子,正跟媽媽討人呢。”
“這位高公子要給樓裡的姑娘贖身?”
江籬一聽下意識就以為對方是打算給相好贖身,但是談不攏價格。
老鴇那一幅見錢眼開的樣子她也是印象深刻的,只要錢管夠,給多少姑娘贖身應該都不是問題。
江籬一副懵懂的模樣,好像對風月場中的很多潛規則都不懂。
“哎,哪裡啊。贖身就贖身了,這裡的媽媽也不是那種喜歡跟人廢話的。”
男人一聽江籬這話就越發篤定她對這些風月之事不瞭解,忍不住就起了幫年輕人解惑答疑的心思。
“樓裡的姑娘要真是有造化可以離開這個火坑,那鴇母也當是功德一件,只要價格合適才不會管。你別看這高公子家裡是暴發戶,但高家就這麼一個獨子,他手頭寬裕,還怕不能將姑娘贖回家去?”
“那這是為什麼,還引起了爭端?”
江籬對於這種事情確實不懂,也不覺得有什麼意思。
男人看出了江籬的想法,見狀卻是嘿嘿一笑,搖了搖頭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樣。
“小公子,你還是太嫩了。這都看不出來?這高公子要麼就是不捨得在看中的姑娘身上砸錢,要麼就是那姑娘早離了紅柳樓,媽媽交不出人來,否則她一個開門做生意的,自然是和氣生財,哪裡會跟恩客起爭執的。”
“要我說萬媽媽是個見錢眼開的,豈會跟銀子過不去,不讓高公子見人?”
“藏著掖著,蹊蹺得很。”
經過男人的提醒,江籬不由得一驚,“這麼說來那姑娘是不在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