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不想跟安裕名周旋,她之前並沒有跟對方有過接觸,但是從知道的一些事情來說,她對安裕名好感全無。
見到擋在面前的男人,她忍不住出聲呵斥。
江籬可不想跟這種人虛以委蛇,當下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法子,想將對方趕走。
可惜安裕名顯然想要跟她寒暄一番,在被江籬呵斥之後不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是死皮賴臉的湊上前,將一條路擋的嚴嚴實實。
“趙夫人何故生這麼大的氣,莫非是在下哪裡得罪了夫人?”
安裕名說著,做事就朝江籬伸出了手。
江籬心中一緊,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卻是沒有逃跑的打算。
笑話,此地是她的住處,她又怎麼可能會怕一個外來者!
“你想幹什麼?別以為你是齊御史的隨從,我就會容忍你的不敬!齊御史是來查案不假,但也不能縱容自己的手下!”
江籬跟安裕名周旋著,裝作不清楚對方來歷的樣子,一邊思索對方此舉的用意。
“想要幹什麼?”
江籬的問題似乎讓安裕名十分不屑,眼中閃過輕蔑的神色。
他倒是不藏著掖著,反而是乾脆的說道:“自然是為了要趙景暄的命。”
江籬當然清楚趙景暄已經被太子盯上了,但是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安裕名竟然這麼囂張,聞言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你!”
江籬做出震驚的模樣,心底迅速的考慮對策。
既然安裕名敢這麼直接挑明目的,應該是有恃無恐。但對方究竟有什麼依仗,她卻是不明白。
就算是太子想要動趙景暄,也不敢如此囂張。
“我夫君可是朝廷命官,無憑無據誰能害了他的性命?你莫不是瘋了!”
江籬嗤笑一聲,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安裕名,就像是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跳樑小醜一般。
在她眼中,安裕名也確實是跳樑小醜。
“夫人,我可是好心奉勸你。有些事情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般簡單,你就算再怎麼垂死掙扎,最後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被人輕易的毀掉。”
“我見夫人生得花容月貌,識相的還是趕緊棄暗投明吧。”
江籬最擔心的是有人直接對趙景暄動手,不過她清楚趙景暄並不是會被人輕易傷害的,他有勇有謀,並不會畏懼這些小人。
然而安裕名的態度也過於囂張,簡直就像是已經掌握了趙景暄的什麼把柄似的,這讓她十分不能理解。
究竟有什麼地方出了岔子,才會讓這傢伙表現得這麼自信,一副好像勝券在握的模樣?
“話不要說的太滿了,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江籬也不耐煩繼續跟這個傢伙糾纏,冷哼一聲,就要離開。
她才是這裡的主人,要在府衙對她動手,對方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安裕名見到江籬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忍不住挑挑眉,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
“既然趙夫人不識時務,可不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