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暄雖然已經將人抓住,卻還是不免擔心,之前江籬說過感覺到了危險。
她的感知一向都很敏銳,既然察覺到有人試圖對她不利,他自然要重視起來的。
但是他不知道,江籬感覺到的危險的眼神究竟是來自他剛抓獲的這個傢伙,亦或者另有其人。
江籬說得很對,不論從什麼角度來說,她要參加御廚大比就可能會被對方視作眼中釘。
要知道先前動手的人可都不是一個,江籬的危險其實還未徹底解除。
這麼一想,他的表情一下就陰沉下來,急忙跟張清庭交代一聲就直接往回走。
可是趙景暄終究還是遲了一步,在他們抓住一個兇手而鬆懈的時候,另外有人行動了。
“阿籬!”
趙景暄開啟房門就見到原本應該在床榻上熟睡的江籬不見了蹤影,屋裡空無一人。
他的心底瞬間就湧上一種恐慌的情緒,將屋子裡裡外外的找了一遍卻是不見江籬的蹤跡,趙景暄急忙跑出門,乾脆將整個驛館的人都喊了起來。
因為他的身份,眾人就算心裡有怨氣也不敢聲張,只是在聽說中南府總督的夫人竟然無緣無故的失蹤都吃了一驚。
“怎麼回事?”
張清庭跟月華聞訊趕來,月華的手中還抱著孩子,可見事情發生之前她也是毫無察覺。
趙景暄見狀面色一沉,終於還是開口了。
“阿籬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的?那個兇手不是被我們抓住了?”
張清庭聞言不禁吃了一驚,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覺得江籬還算機靈,就算是遇到危險應該不至於什麼訊息都沒有留下。
想到這裡,他就對趙景暄追問起來。
“你有發現什麼線索嗎?她就算是被人抓了,也應該會留下可供追查的線索的。”
“她當時熟睡著,能留下什麼線索?”
趙景暄急得臉色漲紅,額頭是細密的汗水,他已經在房間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關己則亂,你現在心已經亂了。”
相較於趙景暄的手足無措,張清庭就要冷靜許多,“帶我去看看,說不定我會發現什麼線索。”
聽了他的話,趙景暄這才從慌亂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心裡不禁多了一份希望。
確實,如果換做其他人可能真的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可是物件換做江籬就不好說了。
她可不是什麼涉世未深的小白花,遇到危險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這樣一想,他就重新振作精神,對張清庭重重一點頭。
“走!”
幾人丟下一臉茫然的眾人,重新回到了趙景暄他們的住處。
這一次幾人分工,不放過任何細節,又重新將屋子的各處都搜尋了一番。
“你們快看這是什麼?”
就在趙景暄幾乎就要絕望的時候,卻是突然聽到了月華的一聲驚呼,他頓時一個箭步衝上前,緊張的看著她。
就見到月華手中拿著一個帕子,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