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確認了自己的家人還有救之後頓時就熱淚盈眶,一個大老爺們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哭得稀里嘩啦的。
江籬在一旁看著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姚掌櫃,這可是一件好事,你別哭了。”
“對,好事!離大廚說得對!”
姚喜聽到江籬的勸說連連點頭,也覺得這對於自己來說確實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他這一下也明白過來,為什麼當初那個男人會如此篤定自己無法救下家人了,就算在這之前他已經從別人口中得知了這種解毒的法子多半也會覺得對方是在胡言亂語。
可是姚喜知道張清庭是神醫,也確實知道了他的許多事蹟,那都是有跡可循的,所以這話在別人那兒聽來他也許會覺得是無稽之談,換成是張清庭親口說的,意義就不同了。
“原來竟是如此,竟然是如此啊!”
姚喜又哭又笑,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了。
“對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那傢伙才一直都沒有現身的吧?那人的身體應該撐不了太久了,知道我這個神醫竟然沒有找過來,必然是有人從中作梗。看這情況就是你吧?”
張清庭沒好氣的瞪了姚喜一眼,感覺他簡直是自己的絆腳石。
姚喜這時候忍不住輕咳幾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原本還覺得自己的計劃不錯,現在看來倒是他太自以為是了。
“的確是跟我有關。那人聽說京城中來了一個神醫,治好了許多疑難雜症,在京中名聲大噪,很多達官顯貴也都證實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金麟酒樓作為京中著名的酒樓,來往的人自然是什麼都有,訊息自然靈通。
那人在聽說這件事之後肯定心動,讓姚喜前去打探訊息的真實性。畢竟姚喜的家人還在他手上,所以他並不擔心姚喜會說謊欺騙他。
可是那人怎麼都沒有算到姚喜背地裡讓人帶著孩子到醫館治病,卻是陰差陽錯的誤會了張清庭只是一個徒有虛名的大夫。
也是因為這一層誤會,男人雖然心中有些不甘,但他無法輕易離開金麟酒樓,並且他也不全然信任張清庭能治好他的病,所以就放棄了到醫館求醫的想法。
“那人的身體究竟怎麼樣了?你這一天天跟在他身邊,應該是知道點情況吧?”
張清庭此時看著姚喜尷尬的樣子,火氣也就消了幾分,開始好奇那個男人的情況。
他對於珍饈盟的這個所謂的首領十分不屑,但對方的手段之多也讓他對這人十分好奇。
“根據我師父之前的推論以及我們掌握的線索,此人的身體應該已經十分虛弱,算得上是半隻腳踩入棺材了。他現在動作頻頻,不止是因為之前的佈局已到了可以收網的時候,也是因為自己撐不了多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