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的開口說著,夜千葉隨手指了一個站在那裡的丫鬟,吩咐著她。
看來自己需要和這個太監好好的交流交流了,礙事的人還是先離開為好。
花堯想要說什麼,微微皺了皺柳眉,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就跟著丫鬟離開了。
同時夜千葉也屏退了房間裡另一個丫鬟,冠冕堂皇的理由,“爺要吃點心。”
再笨的人恐怕是都能夠看明白夜千葉這樣的用意,太監不禁打了一個哆嗦,怯懦的看向夜千葉,滿臉的委屈。
“給你個機會,你自己說,為什麼找花堯來,看得到吃不著,你按的什麼心?”
夜千葉一下子就怒了,這日子過的未免有些太過於窩囊了,心裡憋著氣,還都真那拿她當傻子了不成。
而她心裡是無比的鎮定自若,首先她需要知道的,則是到底有沒有是能夠幫自己的人,或者是心腹。
面前這個太監看起來像是忠心的,只可惜是個草包,又是個膽小怕事,肯定成不了什麼氣候。
“我的祖宗啊,你可是比我祖宗都還祖宗,這可是邪王府,要是做出什麼讓邪王不高興的事兒,皇上都保不了你。”
語重心長的話語,聽起來硬生生的有那麼些搞笑,就像是唱戲拉的長音一樣,配上太監沒有陽剛之氣的男聲,加上幾分的哭腔。
就差用手帕去擦眼角的淚水了。
夜千葉滿頭黑線,真想抓一把瓜子狠狠的砸過去,忍住了這樣的衝動,“我怎麼不知道我比你祖宗還祖宗,再說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麼?邪王府怎麼了,邪王怎麼了,當真以為我怕他不成。”
斜睨了太監一眼,提到這個夜千葉心裡就來氣,她承認楚墨爵的戰鬥力是不錯,但自己和他正面交手,不一定會輸。
為什麼太監總是要用這幅視死如歸的眼神看著自己。
“主子,邪王府耳目眾多,這話萬不能讓邪王聽到。”太監心有餘悸的阻止著夜千葉,他一向可都是為了夜千葉的生命安全而著想。
可是咱著太子總是不聽。
夜千葉冷哼了一聲,掛名的太子也是太子,邪王要是真的敢動,想必皇上那裡多多少少都會有所作為,而不是任由楚墨爵翻天。
不過自己的這條命,怎麼可能輕易的沒有了,未免太小瞧她夜千葉了,邪王是吧,我看看你到底能夠有多邪。
夜色濃郁,月亮散發的清輝光芒,似乎沒有辦法穿透這個被陰霾籠罩著的府邸。
身處其中,要遠比看起來還會感覺到可怕。
廉潔的美名,導致連夜千葉的房間裡都不能夠點燈,黑漆漆的一片,微風乍起,如同一道陰風那樣的滲人。
凝著一雙目光,夜千葉正襟危坐在硬邦邦的床榻旁,眼眸裡泛起漠然的神色,穩住了自己的心緒,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更多的則是不屑。
裝神弄鬼,掩人耳目,還是別有目的。
這個邪王到底是按的什麼心?
腦海裡細細的思索著,突然聽到了隔壁傳來一聲尖叫聲,那是花堯所在的房間。
此刻的花堯,銳利的眼眸低沉的看向房間裡漆黑一片的地方,握著自己的傷口,並不深,卻流出來了血液,微微皺起眉頭。
再聽不到任何的動靜,夜千葉決定親自去看一眼,收斂自己的情緒,換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提高最大的警惕性,開啟了房門。
空無一人的庭院裡,靜謐的連高大生長的樹都變的十分的詭異,冷颼颼的,夜千葉迅速走到了花堯房間外面,直接推開門衝了進去。
“美人可是在慾求不滿?”
嬉皮笑臉的進入了房間,沒有光亮的地方,而黑暗裡總能夠看清一些什麼,身體輕微的僵硬了一下,感覺到房間裡有其他人存在,故意用夜千葉欠扁的口吻,然眼眸裡劃過一抹厲色。
穩步向床榻方向走去,隱隱的看到床上有什麼似乎在動,夜千葉準備好隨時出手的可能。
步伐停在了床榻旁,夜千葉順勢坐下,故意挑逗的語氣,“美人這是害羞了?如此良辰美景,豈能夠辜負?”
得不到任何的回答,反而靜的可怕,夜千葉一把握住錦被的一角,猛然拉開,看到的則是花堯將自己全然縮在被子裡,空氣中蔓延著鮮血的氣息。
輕微的皺起眉頭,意識到似是有些不對勁,提高警惕的夜千葉一把撈起蜷縮在牆角的人,熟練的擁入自己的懷中,黑暗之中,看不清花堯的神色。
低頭在花堯耳旁吹了一口氣,不懷好意的笑著道:“美人還是乖乖從了我吧,不然小心會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