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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腌臢之徒

他卻不管不顧,拄著斜插在泥土地裡的開天刃,就勢翻上刀身,飛腳橫掃臉面朝下,雙腳向天的馮源。

馮源再探左掌,在封逸的右腳來到之前,拍在了開天刃的刀身之上。借力再度飛起,避開了封逸的鞭腿。

於空中翻滾幾圈,繼而落地。還不等雙腳踏實,便又疾衝上前。

右拳緊握,使出崩山勁來,急砸封逸下腹丹田。

封逸一記鞭腿未能踢中馮源,待得落地後,便見鐵拳加身。

來不及多做思慮,連忙抖手抽出開天刃,翻轉刀身,豎在身前充當盾牌防禦。

“轟!”

氣浪翻滾,飛雪激揚,封逸後退七八丈,雙臂痠麻,再也持拿不住刀柄,甩手將開天刃丟棄在身旁。

馮源亦被反震之力所傷,後退三丈餘,一直退到山洞口。

待得立定,正要繼續衝上去與封逸纏鬥,卻忽見倩影一閃,陳玲已急掠上前,擋在了二人的中間。

她單臂舒展,阻住了馮源的前路,背對著封逸,面沉似水,喝問:“馮統領,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偷襲封大哥?”

馮源歪頭咳出了一口悶血,內察己身,還好負傷不重,只是被反震之力傷了肺臟,無傷大雅。

目光透過了陳玲斷臂處正隨風飄揚的衣袖,看向封逸,但見他也歪頭嘔血,顯然負傷比自己要重。

馮源心下頓安,收回目光,看向陳玲,說道:“小姐,此賊乃殺害大公子的兇手。您且讓開,待屬下將其震殺,為大公子報仇。”

陳玲寒面斥道:“你瞎說什麼?封大哥根本就不認識陳天,怎麼可能殺他?”

扭頭再看封逸,見他面白如紙,頓時愛憐心生。

連忙跑上前去,探手去摸自己的玄囊,卻才想起剛才已將所有的療傷丹都給了馮源。於是便去摸封逸的玄囊,取出療傷丹後,喂他服下。

同時右手並指急點封逸左臂穴竅,止住了傷口處奔湧流淌的鮮血。

陳玲面掛歉仄,更有濃濃的心疼之色,搞得封逸好生愧疚。

正如馮源所說,他確實是殺害她堂哥陳大公子的兇手。

殺人兄長,卻欺瞞於人,反受人掛念憂心,豈非偽君子?

封逸心中自責,一咬牙,抬手推開了陳玲,冷麵沉聲,說道:“馮源所說不假,你堂兄確實是我殺的。”

“好小子,敢作敢當,確真是條漢子。若非有此深仇,我馮源倒真想與你把酒開懷,痛飲他孃的三百杯。可……可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殺了大公子。”

馮源越說越怒,氣沖斗牛,作勢就要衝上前來。

封逸凝神提防,時刻戒備。

剛才交手一番,他已領教過了馮源的強橫實力。

比起來戰力,馮源猶在韓天之上,且超過他不少。

若是真刀真槍地打上一場,封逸真沒把握能敵得過他。

幸好馮源身上的舊傷並未盡數痊癒,實力無法最大化地發揮出來。封逸自忖,憑藉手中的這柄至少是四品,也有可能是五品玄兵的開天刃,多少能與之鬥上一鬥。

眸中血色氾濫,燃血秘術並不會因為戰鬥停止便不再燃燒封逸體內的精血。

所以封逸急需要繼續開戰,儘量在精血燃盡之前,結束戰鬥。

但被他推開的陳玲,竟再次走了過來。

她眉目如舊,臉面上依舊掛著深切的擔憂與心疼,似乎根本就不為封逸殺了他堂兄之事所動。

封逸微微一怔,陳玲卻低聲說道:“馮統領乃內息境後期玄修,你未必能敵得過他。我留下拖住他,你先走。”

封逸皺眉,十丈外的馮源憑藉著聰慧的聽力聽到了陳玲的低語。

他亦皺眉,面上閃過一抹寒意,冷冷地道:“小姐,那封逸賊子乃是殺害大公子的兇手,他自己也承認了,你怎還在護著他?難道大公子的死,對你來說一點兒干係都沒有嗎?”

陳玲驀然回首,還馮源以冷眸,“他陳天死與不死,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