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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腌臢之徒

馮源怒目齜牙,“他可是你的堂兄,是你大伯陳安平城主的獨子。”

“哼!堂兄?好一個堂兄。”陳玲面掛盛恨,聲音比這滿天飛舞的雪花還要冰寒幾分,“你可知我那堂兄,好幾次欲壞我清白?若……若不是大伯發現得及時,我陳玲豈能還活在世間?”

馮源愣住了,封逸亦愣在了當場。

他曾在陳天的玄囊內翻出許許多多的淫穢器物,推測其人應該是個好色之徒。

而今聽來,果真不假。只是沒想到那陳天竟膽大包天如斯,膽敢對自家妹子行那腌臢之事。

雖然並未得逞。

“大伯要殺他,怪都怪我那隻想著陳家香火的狠心父親橫加阻攔,如不然,他陳天早就在三年之前便成了死人。”

陳玲說得咬牙切齒,再沒了小姐風度,只有滿腔仇恨,如怨婦咒人,極欲傾盡心中不忿。

“不……不可能,大公子他……他怎會……”

馮源連連搖頭,陳玲卻忽然跌坐在地,抱頭痛哭起來。

哭聲撕心裂肺至極,似乎又想起了曾經那讓她如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恐怖陰影。

“唉!”

封逸長長嘆息,眸中血色散去,吞服了一粒補血丹後,蹲下身來,輕輕拍著陳玲的背脊。

姑娘渾身顫慄,最終沒能忍住,歪倒在封逸的懷裡,埋頭在他胸前,嗚嗚大哭。

馮源呆立當場,上前不是,動手也不是。

他對陳家人忠,這不假。

但他自己也是個分得清善惡黑白之人,並非是那種愚忠之輩。

城主陳安平與他有大恩,他該死心塌地地追隨,並傾盡全力報效。

而今陳安平不在,陳家唯剩陳玲一個嫡系。馮源便將心中對陳安平的忠盡數付與陳玲,想著扶她上位,光復陳家,光復城主府。

至於陳天,乃陳安平獨子,雖死,卻是被人所殺。

仇家便在眼前,馮源自該為其報仇。

可聽聞陳玲講說,才知那陳天竟是那種樣人。

馮源忽然懷疑,自己該不該來報這個仇。

他亦跌坐在地,愁眉苦臉地垂著頭,不言不語。

封逸抱著陳玲,有心推開她,但此時此刻又不能推開。

推開,未免顯得太過無情。

不推開,又恐陳玲對自己的情意愈發深重。

真是個糾結。

再看馮源,似乎已沒了報仇之心,眸中也沒了殺意。

洞外雪大風寒,陳玲衣衫單薄,修為也並不精深,若是長久呆在雪地裡,必會生病。

封逸想了想,抱起了她,回到山洞。

經過馮源身旁時,他扭頭看了一眼對方。在他的眼中也看到了糾結,更看到了茫然。

“為了一個腌臢之徒,壞了你馮源所堅持的忠正良心,可值得?”封逸冷冷地道。

馮源豁然起身,怒吼道:“他是老城主的獨子,也是陳家唯一的後人。”

“現在陳家唯一的後人是她。”封逸看向懷中的陳玲。

姑娘依舊在哭,只是哭聲比較之前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