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子騫拿著跌打損傷的藥膏再次上樓時,袁茵已經睡著了,換了個側躺的姿勢,蜷縮起身體。
徐子騫想叫醒她,又實在不忍心,這幾個小時,對於她來說,一定是經歷了煉獄般的折磨。他找了她四個半小時,他不敢想如果再晚到一步,將會發生什麼!
睡吧,能睡著,總是好的!
他只是幫她調整了更舒服的姿勢,然後坐在床邊,一秒鐘都不捨得離去!
直到夏曉東打來電話,他才悄悄退出房間!
“老闆,申虎等人都找到了!”電話裡夏曉東低聲說。
“地址發我,我馬上過去!”
徐子騫離開時,特意囑咐張甄,要時刻看著袁茵。
夏曉東把申虎等人關在了徐氏的一處廢棄廠房裡,徐子騫到的時候,申虎等人已經被夏曉東帶領的人團團圍住。
徐子騫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們面前,緩緩的點燃了一支菸,吐出眼圈的時候,他冷冷的問:“是誰把袁茵拖上車的?是誰綁的她?又是誰找的李大展?”
沒人答話!
他們知道徐子騫的手段,說不說結果都是一樣的,既然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不會做出爾反爾的事情,這是他們的規矩,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手段,如果在徐子騫這裡認慫了,那以後還有誰會找他們做生意?
徐子騫冷笑:“躲不過就是你們這幾個人,不說沒有關係,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們開口。”
說完他看著夏曉東,呵斥道:“愣著幹嘛?手筋全都挑了?我看他們以後還拿什麼綁人!還不說,就挑了腳筋,讓他們一個個成為廢物!我倒要看看盛氏是不是願意養一群廢物!”
“是!”夏曉東一個手勢,手底下的人蜂擁而至,動作麻利,一點不拖泥帶水幾下子就把五個人按在了地上。
“等等!”此時申虎已經被夏曉東踩在腳下,他歪著頭,看著徐子騫:“既然徐總已經知道幕後之人了,大可不必來為難我們了吧,哥幾個無外乎是拿錢辦事的,您這樣,有點說不過去了吧!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嗎?”
徐子騫的溫情都給了袁茵一個人,袁茵不在的五年,他很少笑,也很少有過多的表情,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險些被著幾個垃圾給毀了,他現在卻在這裡跟他說‘冤有頭債有主’。
真是可笑,徐子騫站起身,果然笑了,笑意逐漸加深,再收起笑容時,申虎的身體已經被重重的踹了一腳,然後屈膝頂在申虎的胸膛。
“盛馨跑不掉,你以為你就能跑掉嗎?你是她的狗,我今天就打了,你以為,她在我這裡還有什麼面子嗎?她算個什麼東西?”
徐子騫表情狠厲,眸光裡滿是猩紅,像一隻即將發怒的猛獸,他張牙舞爪,任任何人都不能近身。
所以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申虎見了也心生幾分畏懼。
但是他倒也講義氣:“所有事情都是我一個人所為,你把我的兄弟們放了,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徐子騫一個眼神,其他人都撤了下去!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撣了一下褲腿上的灰塵,厲聲道:“說,盛馨為什麼要這麼做?”
申虎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她只說讓我去請袁...袁小姐喝茶!”
“李大展是誰找的?”徐子騫又問。
“頭是我牽的,但是見面是盛總親自去的,我也不知道她交代了李大展什麼。她只吩咐我們,把袁小姐綁在別墅後就可以離開,我們只是照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