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是誰害她把指甲油給塗壞了。
而當她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她滿面的不耐煩瞬間變的沉重。
她一雙吊梢眼往門口看去,發現門緊鎖著的時候,她這才按下接通鍵。
將聽筒貼上耳畔時,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磁性優雅,拐著幾道彎兒的誇張聲音。
“程雨,好久沒給你打電話了,想我嗎?”
這種騷包的聲音卻隱約帶著幾分陰寒,程雨聽的寒毛直豎。
“聖,你的吩咐我都照做了。”她沒有和對方客套,有些緊張的直切主題。
被稱作聖的男人低笑,連笑聲都像是冰涼瘮人的蛇信,裹挾著毒液往人耳朵裡鑽。
聖並不吝嗇鼓勵的話:“很好,你做的不錯。”
“你是怎麼做的呢?”他笑吟吟的問。
程雨舔了舔唇,眼神中閃過一絲快意:“我買通了蔣宇成家的家傭,讓她把藥下在林茹每天的飯食中。”
聖笑意更加愉悅:“聰明,她吃了多久?”
“半個月吧。”程雨說著,有些疑惑的問:“那藥到底是什麼,家傭告訴我,林茹吃了之後並沒有什麼變化。”
聖接下來的話讓程雨心頭髮毛。
“那是慢性.毒藥,初時狀況並不明顯,表現為失眠,多夢,或者嗜睡,久睡不醒。”
程雨“毒藥”二字,臉色瞬間慘白:“你讓我給林茹下了毒?”
她語氣中的惶恐和驚訝掩蓋不住,聖的話語有些嘲諷:“不然你覺得,我會給她下什麼好東西?”
“在和我交易的時候,你心中應該就已經明白了吧?不過你不願意承認而已。”
程雨沉默了,聖接著說:“這藥很有趣,如果接連出現失眠和嗜睡的現象,就表示已經中毒很深。”
“神經被毒素影響,才會造成那樣的混亂反應,久而久之,就會始終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他的笑聲像是抓在人的神經上,尖銳至極:“我將之成為醉生夢死,它也擔得起這名字,不是嗎?”
程雨冒著冷汗,忍不住問:“那林茹豈不是沒救了?”
“當然有救,不然我為什麼不直接給她下至死的毒藥?”聖話語微嘲。
程雨從沒想過自己會害人至此,良心的不安讓她不由得追問:“怎麼救?”
聖似乎聽出她的意思:“解藥只有我有,程雨,你該不會想去救林茹吧?”
程雨立馬反駁:“怎,怎麼可能?”
聖的聲音變的寒涼:“你最好別多事,否則下場如何我不敢保證。”
程雨抿唇,明白自己這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害了人的事。
程雨轉而問道:“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你什麼時候託關係把我從孤兒院裡弄走?”
聖的語氣慢悠悠的:“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會做到。”
“只是現在你對我來說還有用,所以再等等吧,很快了……”
說完,聖結束通話電話。
將手機放下後,他轉眸看向身邊的女人。
只見這人容貌清秀,右眼眼角掛了一顆淚痣,赫然是逃跑的林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