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在那裡聽了一句,之後便沒了任何聲音,別說是說話聲,連走路聲,呼吸聲都完全沒有。這時候她意識到,大概是被發現了。
藝高人膽大,張文毫不慌張,就那樣蹲在窗戶下一動不動。既然你屋裡沒了動靜,那我也不發出聲音,看看誰更耐得住性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張文就那麼緊貼著牆面,聆聽屋內的聲音。然而一切都如此寂靜。
忽然,張文下意識抬頭一看,一張發怒的綠色巨臉正伸出窗戶,就那麼直勾勾地向下盯著她。
她哪裡見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拔腿就衝了出去,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直接跑到最近的牆旁,翻身而出。一直到回了旅店,她的心還嘭嘭直跳。
“不管那是個什麼東西,看來再去天祝寺是不行了,我一定是被婉言的上司或者天祝寺大巫祝髮現了。”張文自言自語著,“但是他為什麼弄那麼一個東西盯著我,而不是襲擊我或者……”
想到這裡,張文覺得一團亂麻,等到這五回縣的事兒結束之後,她一定要好好梳理一番,這裡面絕對有什麼秘密。
第二天清晨,已經是淘汰賽要開始的日子了,張文早早來到了關君家裡。她出城的時候還注意到,雖然那個通緝畫像依然在那處貼著,但是依然沒人去關注的樣子,城裡似乎也沒有官府的武尉搜查,那通緝就像一個擺設。
就這樣,張文和張月陪著關君參加了幾日的比賽。因為有他們兩個人的幫助,外加關君的兩隻鳥的確非常爭氣。那隻比賽前才拿到的,關君稱作太平鳥的觀鳥,氣宇軒昂,每場比賽都精神煥發,一路殺進了四進二的比賽。
而另外一邊,一直被關君視作掌上陰珠的繡眼鳥凡兒,也從一開始的不肯開口,變成了一道賽場上幾乎每場比賽都鳴叫得婉轉靈動,令人心曠神怡,同樣
也進入了四進二的比賽。
關君自己都說,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取得這麼好的名次,這一定是張月姐弟二人帶給他的運氣。
到了四進二比賽的這天,因為兩邊同時進行,所以張月姐弟二人帶著太平鳥參加觀鳥組比賽,另一邊關君則帶著凡兒參加鳴鳥組比賽。
這幾天張月替關君已經上場過很多次了,熟悉了規則和流程,上到比賽場上已經絲毫不緊張了。況且場邊還有張文幫著。
“觀鳥組比賽,四進二第一場正式開始!”
隨著一聲銅鑼敲響,張月和一箇中年男子一同走上了臺,一旁的講解員介紹著兩邊的參賽鳥。
“這邊的是一隻少見的藍靛頦!紅靛頦是很多初學者的選擇,常見而又易於飼養,但是如此鮮豔的藍靛頦可是難得一見!”
這番介紹,說的是張月的對手。
“另外一邊,這隻昂首挺胸,沒有絲毫慌張的太平鳥,也是一路過關斬將,沒有一個對手能比得上它的順滑羽毛,更沒有一個對手有它這麼精神飽滿!”
不過,張月在上場之後就發現,作為對手的那個中年男子,似乎一直在以一種十分詭異的眼神盯著他手中的籠子,好像那太平鳥有什麼奇怪之處一樣。
但並沒有說或者做什麼其他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