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哥哥姐姐,這一定是你們弄的吧!原來收藏師有那麼大的能耐!我都想做一個收藏師了!”
張月和張文相視一笑,張月說道:“哈哈,我們可沒那麼厲害,那都是賁鳥與玄鳥自己的意願。說起來,我們現在可沒有你厲害了啊,你現在大概就是五回縣最厲害的養鳥人了吧。”
“唔。”關君嘴裡塞著他從來沒有那麼大口吃過的肉,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你慢著點兒吃,又沒有人和你搶,你著什麼急。”關凝笑著說,但張文能看出來,關凝的臉色不是很好。
“關君,有了冠軍的獎勵,先給你爹爹好好找一個醫生,把病先看好知道嗎?”張文拍著關君的背說道。
“那當然了!我絕對讓爹爹好起來!”關君滿嘴是油地笑起來,樣子頗為滑稽,弄的剩下三人也不由地笑了起來。
“但是賁鳥和玄鳥不在了,應該沒有去長安的機會了吧?那今年進貢的鳥要怎麼辦呢?”張月疑惑地問道。
“那就是他縣令的事兒了,大概從三四五名裡挑吧。”關君回答著,一邊還回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籠子,凡兒還在籠子裡,吃著新買來的鳥食,和大家一起感受奪冠的氛圍呢。
“那比賽也算結束了。”張月摸著窩在他腿上的小小說,“我和文文姐也該啟程去下一站了,這裡的事情應該都結束了。”
張文心想其實還有一件事沒有結束,但現在也不是說那種事情的時候。
“是嗎?你們要去哪裡?”關凝問道。
“我們要去太行山另外一邊的飛狐縣。”張文回答著。
“說起來,哥哥姐姐你們為什麼在四處旅行?你們好像是從東邊過來的吧?”關君這時候想起來這個問題。
“嗯,其實我們是替我們的父親來調查這山海國內異象頻發原因的。造訪各種名山大川,可能會有線索。”
“是嗎?的確我最近也聽說,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南邊的江有時會變得滿江血紅,而北方的河卻有時會變得河水烏黑。”關君似乎也聽說了異象的事兒,不過異象並不是那麼簡單。
“不僅僅是這樣,”張文解釋著,“最近,長安傳說發生了白天太陽變成一輪黑日,搞的人心惶惶。而南方的某個地方在月圓之日也看到了一輪血紅的月亮。除此之外,好像還有傳聞,極北之地,有一個居住著另外一個民族的人的小城一夜之間變得空無一人,居民全部消失的事情。”
“啥?異象是這麼恐怖的事情嗎?”張月這時候才知道,原來異象不是山神頻繁不安之類的事情,而是這種奇聞異事。
“你連異象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跑出來調查線索了?”張文一拳頭錘在張月頭上。
“哎呀!我現在不是知道了嗎!”張月摸著腦袋回答著。
“好了好了,今天不談這些,咱們好好吃一頓,陰天再商量其他事情。”關凝插話說。
他們四個人在這裡就好像一家人一樣,一個親切的父親和三個年齡各異的兒女,一家人那麼親近,張月和張文也不由的有些想家。
就這樣,決賽這一天過去了
。
第二日,張月和張文便開始收拾行李,準備翻越歸山,到山的另外一邊的飛狐縣去。
他們在收拾好了各自的東西之後,張文從城裡出來,到關君家裡和張月碰頭。
“你們真的這麼快就走了啊!”關君有一些不捨。
“哥哥姐姐他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們幫了咱家這麼大忙,咱們也不能耽誤他們的事情。”關凝說道,“不過你們的確著急了一點,再留一兩天也沒關係。”
“不留了不留了,我們趕緊趕路吧,事情結束我們也趕快回家看看我老爹老媽。”張月解釋道,“到時候你們也一起來我家做客吧,我們那邊也有很多好玩兒的噢,帶上凡兒一起。”
“好啊好啊,那我們就在五回縣等你們來邀請我們啊!”關君聽到這話有些高興
。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上歸山,這一段時間多謝你們照顧月月了,那我們就告辭了。”張文其實話裡也有些許捨不得,但是她也想的是,早日結束可以早日回家。
“好,那就不多說了,這是一些盤纏,你們拿著吧,就當是你們給幫忙的報酬了。”關凝從屋裡拿出來不少錢,感覺比張月張文兩個人出門時帶的都多。
“噢!這可不行,太多了,比我們花的錢都多多了,我們也沒幫什麼忙,可不能收下。”張月趕緊推辭,這錢的確受之有愧。
“孩子啊,這幾日來,我越來越覺得你們親切,你們對關君的幫助,可不是這麼一些錢就可以衡量的。”關凝語氣很堅定,“如今拿了大賽冠軍,我們也沒什麼好回報你們的,這些錢不是什麼大事兒,一定得收下。”
張月也不是那種不陰事理的人:“好吧,那就收下吧?”他還看了一眼張文,張文點點頭,他便收下了那些盤纏。
“等等,張月哥哥,這個是昨天賽場上,賁鳥和玄鳥掉下來的羽毛,我也沒什麼好的東西,這兩根羽毛就給哥哥姐姐做紀念吧,看到它們一定要想起我啊。”關君眼淚在眼睛裡打轉,伸手把一根白色的羽毛給了張文,一根黑色的羽毛給了張月。
“好的,我們就收下了,那你們別送了,我們這就走了。”張月看到關君的眼淚,心裡也不是滋味。兩人趕緊趁著情緒沒爆發離開了。
離開的路上,張文和張月其實都有些不忍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