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剛進門。
朱嶽就迎了上來:“李老,家父離世倉促,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無妨,辛苦了。”
李銳對著朱嶽點了點頭。
朱嶽回來主持喪事,是朱家人沒想到的。
若是朱嶽不回來,恐怕早就為了分家產打得不可開交,連靈堂都支不起來。
“倒是成熟了不少。”
朱嶽已經褪去稚嫩,有了幾分一家之主的模樣。
聽說朱嶽已經離開華清宗。
從此不再是華清宗弟子,而是朱家的家主。
曾經不願意回去的家鄉,終究還是成了朱嶽的囚籠。
李銳的年歲比朱平大。
沒有長輩給晚輩上香的道理,若是就只是站著看了一會兒,而後教著朱嶽重新佈置了一番靈堂。
這才有了些模樣。
朱嶽感激的望著李銳:“李老,從前是我年輕氣盛,對不住。”
“都是過去的事。”
李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老了就是這點好,不記仇。
“以後的路不好走,要是有事,可以跟我說聲,能幫就幫。”
李銳說的是能幫就幫。
現在清河可不是從前,朱家本就衰落,肯定是舉步維艱,小忙他不介意幫一幫,可要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他自然不可能出頭。
朱嶽心頭一暖:“多謝李老。”
這段時日。
他可是見多了人情冷漠,之前是華清宗弟子,來清河當然是眾星捧月。
可現在成了朱家家主,連朱平的喪事都是門可羅雀。
李銳是為數不多前來弔唁的人。
呆了約莫半個時辰,李銳又望了眼朱平的令牌。
這是他送走的第二任朱家家主。
“生死無常.唯有爭渡,否則任生前再繁花似錦,最後也都一捧黃土。”
“仙道.長生。”
李銳心中似乎有所明悟。
這一日。
葛洪興奮的敲響李宅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