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將劉鐵柱從鐵匠鋪要來安寧衛之後,又一番運作,讓劉鐵柱成了自由身,今日才收為弟子。
以他現在的官位。
不是不可以把劉鐵柱直接脫去匠籍,收為弟子。
但他並沒有那般做。
還是那句話,收徒乃大事。
他將劉鐵柱要到安寧衛之後,都一直讓劉鐵柱在軍營裡做個不起眼的白役兵卒。
期間一次面都沒露過。
實則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劉鐵柱的一舉一動。
劉鐵柱來了安寧衛之後,並沒有自覺認識了大官就浮躁,只是安安穩穩的做好自己的事,更沒有主動去求見李銳,藉機攀附想要等多。
不貪心,方能心定。
一個師門裡,可不都要上進,有野心的天才。
更要懂知足,穩當的柱石。
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要做開山大弟子,也就是首徒。
瞧那些宗門長老也能看出,第一個弟子往往天賦不一定是最強的,但肯定心性沉穩。
梁河不適合做這個角色。
但劉鐵柱就很合適。
劉鐵柱咧著嘴,笑得憨厚,對著梁河就是一個實誠的九十度彎腰:“師兄。”
這給梁河整的更加不好意思。
但還是坦然受下。
師兄弟之前的輩分,可不是按年齡算,而是按入門的時間算。
三十歲的劉鐵柱可不就要喊不到二十的梁河一聲師兄。
是的。
李銳也是看了名冊才曉得,劉鐵柱長年打鐵,所以看起來老,其實也不過三十而已。
“鐵柱呀,你先去後屋尋個屋子住下,明日我便傳你武功。”
劉鐵柱瞪大眼睛。
傳武功?
他舔了舔嘴巴,只以為是做夢,前段時日,他還是鐵匠鋪的一個普通鐵匠,現在不僅得了自由身,甚至還能與那些武師老爺一樣練武。
這怎麼不是逆天改命呢?
他眼睛瞬間赤紅,撲通一身跪在地上:“謝師父再造之恩。”
若不是李銳,他根本不可能有今天。
李銳欣慰一笑:“起來吧,以後好好練武、打鐵就是。”
劉鐵柱是個鐵匠,但並不代表就沒有前途。
世間也並非是有練武這一條路子能走,他收徒也不僅僅只收武道天才。
而且他觀察過劉鐵柱的根骨,與譚虎一樣,乃是天生金剛,只不過一直被埋沒,沒練過武功,所以看上去也就是力氣大些。
練了武之後,定能有極大變化,對打鐵鑄兵也有裨益。
不錯,他打算繼續培養劉鐵柱當鐵匠。
但準確說是鑄兵師,與符師一樣,鑄兵師也是武道的一個分支,那些驚天神兵都是出自鑄兵師之手。
否則神鐵堅硬無比,有沒有機器,光是鍛打就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必須要武者而且是擅長力量一道的武者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