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仁和!我都已經將妻兒交出,為什麼還是不信我??”
向庭赤著眼睛。
猶如暴怒的野獸。
但心裡還存在一絲僥倖,眼神一凝,隨即語氣發狠道:“說,是誰派你來的,想挑撥離間?”
蒙面李銳平靜的望著向庭:“放心,很快你的妻兒就會下去跟你團聚。”
向庭似被觸動了軟弱處的兇獸,臉皮不斷抖動。
只因他明白。
莊仁和是幹得出這種事情的人,他那位主人的心腸比堅石都要硬。
之前莊仁和有十個得力手下。
但現在只剩下九個,多餘那個去哪兒了?
外人都以為是病死了,只有向庭曉得,是莊仁和讓他毒死的。
殺人者恆被殺之。
近日終於也輪到他。
握著刀柄的手緊了又緊,雙肩不斷的聳動,嘴角拉扯著:
“呵”
“姓莊的,我艹你娘!”
幾乎在娘字出口的瞬間,一道雪白在房間炸開,刀光璀璨。
可李銳的刀比他更快。
向庭的刀尚未完全出鞘,他的障刀就已經化作虛影砍向向庭握刀的手。
“是不是覺得不甘心?”
“是不是覺得遭到了拋棄?”
“可憐的小傢伙,放心,我會親自去南涼,將你妻兒的頭顱割下,讓她們到下邊找你,好讓你們一家團聚。”
李銳手上揮刀,嘴上也沒閒著。
向庭的眼神愈發晦暗,竭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他明白,這個黑衣人是在故意激怒他。
武者。
想要在捉對廝殺裡成為活下來的人,首先就必須冷靜,一旦被怒火佔據了上風,那就會暴露出破綻,出現破綻.離死也就不遠了。
“艹!”
向庭臉上青筋根根鼓起。
他果斷放棄拔刀,而後翻身一滾,從床下抽出一把短刀,掃向李銳膝蓋。
房間距離狹小。
障刀的優勢完全發揮,李銳障刀揮舞,將周身覆蓋,當真如屏障一般,完全沒有破綻。
“好厲害的刀法,我一直以來竟然不知道莊仁和身邊還有這等刀法卓越的人。”
向庭暗暗心驚。
一擊未中,又是翻滾,試圖透過窗戶躍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