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了。”丹月剛要上前,卻被虹葉攔住。
“先別衝動,這些屍傀看起來不尋常。”虹葉說道。
話音剛落,那些屍傀突然動了起來,朝著他們撲來。這些屍傀行動敏捷,力量強大,而且身上似乎帶著一種詭異的力量,讓人的靈力在接觸到它們時會受到一定的壓制。
“哼,來得正好!”裴錢揮舞著刀,迎向衝在最前面的屍傀。刀光閃爍,與屍傀碰撞發出陣陣火花。
丹月也不甘示弱,手中斷劍揮舞,清慧木的劍意與卻裳的武道神意相互交融,每一劍都帶著強大的力量,將靠近的屍傀擊退。
虹葉則用量天尺施展劍氣,在屍傀群中穿梭,她的劍氣所到之處,屍傀身上的詭異力量被削弱幾分。
陳桃生在一旁尋找著屍傀的弱點,他發現這些屍傀的心臟部位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似乎是關鍵所在。“攻擊它們的心臟!那裡是弱點!”他大聲喊道。
眾人聞言,紛紛改變攻擊目標。丹月看準時機,一劍刺向一隻屍傀的心臟,強大的劍意瞬間貫穿屍傀,將其化為齏粉。裴錢和虹葉也依樣行事,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屍傀逐漸被消滅。
解決掉屍傀後,丹月走上前去,拿起石臺上的典籍。翻開典籍,裡面的內容讓他臉色大變:“七虛宗的陰謀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他們不僅要喚醒尸解仙,還想利用煉龍池的力量,打破福地與外界的所有屏障,讓兩個世界的力量相互衝突,引發一場足以毀滅一切的災難。”
虹葉眉頭緊鎖:“如此一來,整個浩然天下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我們必須儘快阻止他們。”
裴錢咬咬牙:“走,咱們按照典籍上的記載,去把那些邪惡儀式的地點找出來,一個一個毀掉!”
陳桃生點頭:“我會用龜甲推算,尋找最近的一處地點。”說著,他拿出龜甲,開始推演起來。
在龜甲的指引下,丹月三人離開了道觀,繼續踏上阻止七虛宗陰謀的征程。他們深知,時間緊迫,每一刻都關乎著無數生靈的安危,而他們肩負的責任,無比沉重。
暮色如墨,丹月三人踩著碎瓊亂玉般的霜花,沿湘水北行三日,終在北斗第七星垂落之際抵達血月崖。這座形如彎月的巨崖橫亙天際,崖面覆滿暗紅色苔蘚,在月光下泛著妖異光澤,恍若凝固的血瀑。
“這崖底的地脈脈象不對。”陳桃生蹲下身,龜甲碎片在掌心拼成八卦,“本該屬陽的艮位,竟透著極陰極寒之氣。”他指尖劃過崖壁縫隙,沾起一縷黑氣,“是尸解仙的腐屍氣,與武東城的煉龍池同出一源。”
虹葉量天尺輕點崖面,清光掃過苔蘚,顯露出隱藏的符咒紋路:“這些符篆用的是東臨家的鎖魂術,七虛宗怕是要借血月之力,將崖底的地脈煉作尸解仙的溫床。”她忽然望向崖頂,那裡的雲層正以詭異軌跡旋轉,“子時三刻,血月當空,正是儀式啟動的時辰。”
裴錢甩刀劈開擋路的藤蔓,刀刃卷著火星斬出七道弧光:“管他什麼時辰,先把祭壇砸個稀爛再說。”她忽然頓住腳步,刀背輕敲酒葫蘆,“等等,老劍條說過,血月祭最忌活人血祭,七虛宗該不會……”
話音未落,崖頂傳來尖嘯聲。丹月抬頭望去,只見七虛宗修士押著數十名百姓登上祭臺,為首者腰間懸著東臨家的鎖魂幡,幡面繡著的生辰八字在月光下泛著紅光。
“是武東城的倖存者!”虹葉瞳孔驟縮,量天尺清光暴漲,“他們要用人血啟用祭壇!”
丹月按住劍柄,卻裳的武道神意自“照影劍”湧出,在虛空中凝成鎮屍陣紋:“桃生,用龜甲引動地脈劍意;虹葉,守住東側退路;我去救人。”他忽然福至心靈,將斷劍插入地面,清慧木的劍意與地脈共鳴,崖面的符咒紋路竟開始崩裂。
“好!”陳桃生盤膝而坐,龜甲碎片浮於身前,汞液如活物般鑽入崖縫,“《震運篇》有云:‘艮位破軍,血月歸藏’——我以龜甲破其陣眼!”
裴錢刀風捲起霜雪,在西側佈下火紋屏障:“老劍條在倒懸山說過,最狠的不是劍,是人心。今日便讓這些龜孫子見識見識,什麼叫‘規矩’!”
七虛宗修士見狀,立刻催動鎖魂幡。數十名百姓的瞳孔瞬間轉為灰白,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朝著丹月三人撲來。這些百姓的額間都刻著“袁祿”二字,關節處纏著的桃殭蠶絲正瘋狂吸收血月之力。
“他們被煉作血傀了!”虹葉劍光如電,斬落三具血傀的頭顱,卻見斷頸處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帶著腐臭的黑氣,“這些屍氣裡混著歸墟海眼的濁浪,尋常劍斬不斷因果線。”
丹月揮劍劈開撲來的血傀,卻裳的武道神意與清慧木的劍意交融,在劍鋒凝成桃花虛影:“用劍意灼燒他們的眉心咒印!”他忽然望向祭臺,七虛宗修士正將一名孩童按在青銅鼎上,“先救孩子!”
裴錢旋身劈出七刀,刀風裹挾著霜雪形成漩渦,竟在虛空中顯化出北俱蘆洲的山水輪廓。每處山脈頂點都亮起微光,對應著祭臺下的地脈樞紐:“老劍條說過,地脈如人脈絡,要斷就得斷其樞紐。”她刀尖點向北鬥第七星位置,“那裡是歸墟海眼的陣眼,連著福地的煉龍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