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究說道。
卻是一連說了六個“定當。”
接著就是一番可否可否的官樣文章。
無非是考評一番張學究的秉性,人品罷了。
這麼小的孩子,哪裡有什麼思緒?
前兩個“定當”,卻是說了個顛倒……
不過這小錯,卻是無傷大雅。
又是本家子侄,他堂叔不會計較。
這豈不是多次一句。
他爹卻說,世上很多事都是走個流程,裝裝樣子。
看上去是無用功,浪費時間。
來之前的路上,他爹告訴張學究,這些問題你根本都不用聽,只需要客氣謙卑的回答一聲“可”就好。
張學究卻是想不明白……
既然不用聽,那為何還要問?
若是二者缺一,這年卻是也不像個年了。
什麼事情都有它的標誌。
那些是過年的標誌,而這些就是拜師讀書的標誌。
但若是少了些花裡胡哨的空架子,人們也就不會對其那麼重視。
就好像過年時,現在誰都知道沒有那吃小孩兒的怪物。
但還是要把那新桃換舊符,揚杆點鞭炮。
很輕鬆的就說完了一串字“可”。
本家堂叔這才微笑著點了點頭。
帶著父子二人走到後堂。
他爹讓張學究不要深究這些形式。
只消得記住自己的囑咐,然後照葫蘆畫瓢,有樣學樣就好。
這對於機敏的張學究來說自是不難。
“禁聲!”
張學究伸手指著牌匾上的字,一個字一個字的讀者時,忽然被本家堂叔一巴掌把手拍下,還讓他閉嘴。
張學究下了一跳,望向自己父親是,看到他卻是也一臉嚴肅。
裡屋中顧著十副肖像。
每一幅肖像上海都有一塊牌匾。
“博古……”
張學究的父親手持燭臺立在側面,本家堂叔拿著拿著三炷香點然後,從右至左,對著每個畫像挨個敬香。
頭頂香三鞠躬,而後嘴裡悄聲唸叨一頓。
本家堂叔背對著張學究,他看不見正臉。
只好收起不解,一本正經的站在那。
本家堂叔和張學究的父親低頭靜默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猴,兩人便開始忙乎。
一人點蠟,一人撥香。
“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