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雷月不能隨意透露王爺的行蹤,也該吩咐人去王爺那裡稟報一聲,萬一真出了事,誰又能承擔的起?雷成不知一向心細的雷月為什麼會犯這種錯,但雷澤卻是知道的,他暗中給雷成一個眼色,叫他不用再多說。
楊戭沉默片刻,說道:“就算你不計較,本王身邊卻不能留著一個不盡心的人。將雷月送回星衛營調教新人,讓月辰頂替她的位置!”
雷成一驚,看了一眼雷澤,雷澤搖了搖頭,示意他多說無益。
說完雷月的事,楊戭問紀爾嵐道:“你方才所說,可有把握?”
紀爾嵐一笑,說:“王爺儘管佈置下去,包君滿意!”楊戭微一點頭,將事情吩咐下去。
出了書房,雷成小聲問道:“怎麼回事?王爺竟罰的這麼重?雷月好歹是跟咱們一起長大的,你也不為她說幾句好話。”
雷澤皺眉道:“不是我不為她說好話,我只是覺得,送雷月會星衛營靜靜心也好。”
“什麼意思?你倒是說清楚點!”
雷澤為難的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雷月對王爺動了心思,你真沒看出來?”
“什麼?!”雷成愕然的看著雷澤:“雷月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一步錯,步步錯,她若沒這份心,紀姑娘那件事就不會發生了。以她的眼力,會看不出紀姑娘真的出事了?”雷澤毫不懷疑王爺早就有所察覺,但雷月始終沒做什麼出閣的事。可一旦做了,王爺斷不能容。何況還是事關紀姑娘的。
滿府上下誰不知道,紀姑娘能與王爺走的這麼近,當然是因為王爺看重紀姑娘,還能有什麼別的理由?!
“這麼說起來,這懲罰已經是王爺格外開恩了……”雷成唉聲嘆氣一陣,說道:“既然如此,讓她回去也好。我得趕緊出去辦事,雷月那邊,你去處理吧!”
說罷,雷成一拍他的肩膀,一溜煙的沒影了。雷澤怒道:“算你狠!”
雷澤先沏好茶送到書房,又反身去暗閣去看雷月。雷月雖然是他們雷字輩中最小的,又是個女子,性子卻是他們中最倔強的一個。否則,也不能苦練出頭,到了王爺身邊。
暗閣中,雷月雙手背綁吊在半空,面色蒼白。汗水順著臉頰流進衣襟,她卻半聲不吭,死死咬住嘴唇挺著。這種刑罰極耗精力氣力,若有絲毫鬆懈,身體的筋骨便會受到損傷,往後在武藝上便難至登峰造極的境界。
這是任何一個習武之人都不願承受的。
雷月一天中只有半個時辰會被放下來,其餘時間都被吊在上面,此時見雷澤進來,眼中迸發出欣喜之色:“王爺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
雷澤皺眉看著她,半晌才說道:“阿月,你若早日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今日便不會犯這種錯。”
雷月一聽他所說的話,冷哼一聲:“你是來同我說這些廢話的?”
“阿月,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雷月咬唇不語,雷澤也拿她沒什麼辦法,說道:“我早就奉勸過你,也算盡了咱們之間的情分。”他頓了頓,說道:“王爺已經吩咐下來,要送你回星衛營調教新人,讓月辰頂替你的位置。”
“不可能!我不信!”雷月震驚的看著雷澤,眼圈霎時泛紅。
雷澤無奈的搖搖頭:“王爺說,他身邊不能留著一個不盡心的人。你還不能白是什麼意思嗎?”
“我明白,我怎麼會不明白。是因為王爺在意紀姑娘不是嗎?是因為我差點害了她沒命!所以王爺就要將我打發了。”她仰臉將眼淚逼回眼眶,說道:“我跟隨王爺身邊多年,王爺為何這麼不近人情!”
雷澤也有些怒了,他覺雷月不是執著而是愚蠢!“近人情?王爺憑什麼要對你近人情?你別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