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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眾人面上疑惑的神情誠意十足。
皇帝既然問出了口,紀成霖還有什麼隱瞞的道理,誠惶誠恐的說道:“昨日通濟坊宅院起火,有人報給了衙門,當時徐大人正與下官在大理寺整理歷年案宗,所以臣也跟著徐大人同去通濟坊檢視了一番,沒想到卻發現一件……難言之事……”
“難言之事?”皇上一挑眉,順著紀成霖的目光看到燕世成臉上,又看了一眼徐松直滿面耿直的神色,眉毛抬的更高了。“既然已經說出口,就不要吞吞吐吐,立時說出來給朕聽!”
紀成霖的頭垂的十分低,若不是腿不夠長,肯定能彎到膝蓋。他說:“那火燒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旁邊的宅子沒有受到牽連,那間宅院卻燒的十分徹底,連房梁都塌了下來。臣和徐大人覺得十分蹊蹺,便細細檢視了一番,結果……那不起眼的小宅子居然有條密道!”
洪晏耳中一聲嗡鳴,他怎麼忘了,燕家一貫喜歡在自家挖洞,上回紀爾嵐就是在燕宅密室中出事的。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那種不起眼的備用宅院,居然也挖了密道!可面具人行事一向周全,這紀成霖必定是在添油加醋。然而他此時不能確定對方到底要出什麼怪招,不敢胡亂辯駁,只能聽他們繼續說下去。
徐松直見皇上的目光望向他,立即在一旁肯定到:“紀大人說的沒錯,是這麼回事。”
民事治理一般都歸京畿衙門管,徐松直又是個辦事細緻的,在百姓眼中是個頂好的大清官。他到了通濟坊那間宅子,一眼就看出不對,不僅是房子燒的蹊蹺,裡面的人也死的奇怪。查來查去,就找見了密道的入口。
紀成霖繼續說道:“臣兩人順著密道進去,發現裡面有不少護衛死於非命,更覺事情有異,便順著血跡一路尋過去,又發現了車轍的痕跡。然後……”紀成霖面色很是為難,頻頻往燕相那裡看去,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燕世成面上漸漸泛起怒意,可偏偏紀成霖壓根沒有提到他,根本無從辯駁。
皇上心頭愉悅一閃而過,這紀成霖就愛捅別人家的窟窿,還一捅一個準兒。難道燕世成這老傢伙竟然也有把柄落在了他手上?“紀愛卿百般遲疑,莫不是有什麼顧忌,朕恕你無罪,你如實道來便是!”
紀成霖得了這句話,終於撲通一聲跪到了皇帝面前,道:“皇上,臣……臣告燕相失德……”徐松直見他如此,也不由自主的跪在了一旁,一副捨命陪君子的模樣。
燕相聽他們終於提到了自己,立刻膝行到皇上面前,說道:“皇上,老臣……”
“燕相……”皇上沉沉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是非黑白總要人把話說完再下定論,你若是清白的,誰也不會硬把髒水潑到你身上,你若不清白,此時辯解也是無用,何不聽他們把話說完?”
燕相愕然半晌,終是垂下腦袋,不敢再言其他。這個時候,還是讓紀成霖把話說的分明瞭之後再行辯解,否則,多說多錯,到時候變沒了轉圜的餘地。
紀成霖戰戰兢兢,說道:“皇上可還記得燕家大老爺的原配妻子崔氏?”
皇上雙眼一眯,問:“博陵崔氏?那不是燕相長媳麼?”
紀成霖連連點頭,說:“她……還活著……”
裡裡外外一片譁然,博陵崔氏,那可是先皇寧可揹負罵名也要斬草除根的,但此時到了朝臣口中,自然只能說博陵崔氏忤逆,不會說先皇一個不是。所以燕相,這是窩藏了忤逆先皇的罪人?
紀成霖道:“不僅如此,臣還聽見崔氏跟身邊的下人提起了洪晏……她們似乎,似乎是母子……”
又是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洪晏若是崔氏的兒子,那豈不就是燕相的孫子?眾人在兩人面上來回逡巡,壓根說不出什麼懷疑的話。若是不知道,頂多覺得兩人都是絕世美男子,美麗的東西多有相似之處,長得有幾分像也不足為奇。但既然有了這般猜測,那簡直立即就可以蓋棺定論,這倆人絕對是祖孫倆!
皇上猛地回頭看向洪晏,喃喃道:“洪晏……燕鴻?你是當年崔氏所生的嫡長子燕鴻?!”
洪晏垂頭叩首,說道:“臣是昨日剛剛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