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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審問

繁兒被綁在一把椅子上,嘴巴堵得嚴嚴實實。看著眼前披著青灰斗篷的少女,露出驚恐之色。她被關在這裡兩三天無人問津,抓她那個公子也沒有出現過,今日來了生面孔,定然是要對她做什麼了。

她拼命搖頭,口中嗚嗚不停,面露乞求之色。

紀爾嵐一揚下巴,敖銳踹了一腳身邊的小廝,小廝立刻狗腿的上前將繁兒口中的破布扯掉,隨後轉身對紀爾嵐諂媚一笑。他可是親眼見過紀姑娘發威的,連公子都怕她,他自己更怕!

敖銳額前青筋挑了挑,揪著耳朵將他拎到一邊,低聲道:“別給小爺丟人現眼!”

紀昀無語,無比慶幸紀爾嵐是自己的妹妹……

“你叫繁兒?”紀爾嵐冷漠開口。

繁兒無比緊張,以至於額上一直不受控制的冒著點點汗星:“是,我是繁兒。”

“你是劉府哪位主子身邊的婢女,為何要離開劉府返鄉。”

“奴婢是……是許姨娘身邊的婢女,姨娘體恤奴婢家中有老小要照顧,所以準放奴婢回鄉……”

敖銳道:“你昨日不是說你只是出城給許姨娘辦事嗎?”

繁兒一怔,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方才是順著對方的話答的,下意識的便說出了返鄉回家的話。“我……”

紀爾嵐看著繁兒說道:“想必你並不瞭解我,所以,我可以原諒你方才那句胡編亂造的謊言。但接下來的話,你若有半個字虛假,我便讓你嘗一嘗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

紀爾嵐面無表情,語氣平常,眼中既無冰寒也無憤怒,可繁兒卻覺得對方的無情冷漠是滲透在骨子裡的。自己若違背了她,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可她又怎麼敢說真話!她深深垂著頭,死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紀爾嵐看著她的模樣,並不多說,只是一伸手,示意暮冬。

暮冬將一隻深褐木匣開啟放到交到她手裡。敖銳和紀昀也忍不住伸長脖子往裡面看去。只見那盒子裡邊居然只是一把梳子,不由奇怪的對視一眼,不明白紀爾嵐要做什麼。

繁兒聽到動靜,也小心的往盒子裡看去,卻並沒有她想象中的蛇蟲毒藥。

紀爾嵐看著她輕輕一笑,將那把梳子拿起握在手中,拿到繁兒眼前。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老人家說起過,有人在山裡被野熊舔掉臉的故事?”

眾人莫名,都往她手中的梳子上看去。這才注意到,這把梳子居然泛著金鐵之光。那手掌寬的梳板上立著密密麻麻足有幾十根尖銳的梳尺,如同野熊舌頭上的倒刺一般,頂端微微勾起。

繁兒頭皮炸起,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褪了個乾淨,比此時的紀爾嵐還要蒼白幾分。“這,這是什麼東西?”

紀爾嵐將梳子往繁兒臉前一遞:“你想知道這是什麼?你可以試一試。只要一下,你的臉,就如同被熊舌舔過一般。皮肉盡去,深可見骨。”

紀爾嵐話音一落,連紀昀和敖銳都愣了。就算是混跡市井,見過無數血腥慘事的李潮生聽了這話都不敢置信。他看著前面那個纖細的少女,這樣的事情,她是怎麼清清冷冷,不帶一絲情緒說出來的?他只覺得寒毛直豎,更別提繁兒這個被恐嚇的人。她頓時篩糠般顫抖起來:“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與你無冤無仇……”

“不要對我說這樣無意義的話。”紀爾嵐冷笑一聲:“我的耐心有限,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句虛言,不管你做沒做過壞事,都要先吃點苦頭了。”

繁兒脊背發涼,驚懼的幾乎要閉過氣去,她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少女這麼可怕!

紀爾嵐一字一句的問道:“先說你在劉府的身份。”

繁兒張了張口,想重複自己剛才的回答,可看看那把梳子和眼前面無表情的少女,不由洩了氣,眼淚瞬間流了滿臉。她咬牙說道:“我是劉府庶子劉子玉的貼身婢女。”

紀爾嵐看著她似有委屈不甘的神色,繼續問道:“你與劉子玉是否十分親近?”

繁兒一聽這話,便知道對方早就有所猜測。她痛苦的閉了閉眼,自嘲的笑了一聲,再也無法隱藏自己的情緒。就如同閘門一旦開啟,洪水便會洶湧而出,不再有剋制的必要。

她含著眼淚,咬牙說說:“我十歲進府便到劉子玉身邊服侍,整整九年。在這期間,我們有了感情,但我在府中見慣了妻妾之間的腌臢,並不想給人做小,便一直沒有答應他。直到有一次他病的重了些,病中,他百般央求,說不想留下遺憾,這輩子最想要的女人是我……我一心軟,就與他有了夫妻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