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普眼神一冷:“記住你的身份,還從來沒有人敢揮手打本公子,你是活膩了嗎?”說著,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此時,夏瑾才感到了害怕,才為自己剛才的衝動而後悔。
“赫連乾的正妃沒有死!”夏瑾大聲道。
赫連普神色微頓,冷聲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大公子可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說的,世子府那個孩子的身份?”
“什麼意思?”赫連普眯縫著眼睛,捏著夏瑾手腕的手也鬆開了。
夏瑾握著自己生疼的手腕,面色的痛苦,顯而易見,頓了頓道:“我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憑大公子的聰明,難道還猜不出來嗎?”
赫連普胸膛裡像一鍋開水那麼沸騰,心火衝頭,太陽窩突突地跳著,那個答案就在自己的嘴邊,可是,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忽的一記冷光掃向夏瑾:“你最好不要騙我,夏小姐也不想讓自己做的那些骯髒的,見不得人的事情被公之於眾。”
夏瑾喉嚨一陣湧動,縮在袖子中的手也緊緊的攥著,勉強一笑:“大公子現在應該想想,到底該怎麼應對這件事情吧,不管是世子的正妃,還是那個孩子,對大公子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夏瑾很滿意赫連普的表情,這說明赫連普已經重視起來了,心月,你說了,你不稀罕我所重視的人,我也給過你機會讓你離開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這就怨不得我了,接下來,你就好好享受一下,我為你準備的這一切吧。
“好了,該說的我也都已經說了,告辭。”
夏瑾剛出門,常牧就進來了,看著夏瑾的背影,眼神幽深:“主人,就這麼讓她走了?”
“不然呢?”
“孃親,孃親,你快醒醒,寶寶再也不上屋頂了,孃親,你快醒來啊。”雨辰在宮心月的床邊趴著,不停的搖著宮心月的胳膊。
睡夢中,宮心月覺得自己坐在了一輛顛簸的馬車上,整個身子快要散架了,耳旁還不停地傳出來刺耳的嚎叫聲,聽得人心煩意亂,雖然雙眼緊閉,可是眉頭都能擰出一根麻花來,極其不樂意的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一條晶瑩剔透的東西,懸掛在自己的眼前,搖搖欲墜。
宮心月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一把推開眼前那張放大的臉龐,噌的一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被自己推到床角的罪魁禍首。
“宮雨辰,你噁心不噁心?你知不知道,你的鼻涕都快流到老孃嘴裡了!”宮心月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雨辰,大聲的嚷嚷著。
一看到活蹦亂跳的宮心月,雨辰的臉上頃刻間掛上了興奮的笑容,湧動著身子,從床上趴下來:“孃親,你終於醒了,寶寶好擔心你啊。”下了床,雨辰就張開雙臂,朝宮心月撲了過去。
那知,宮心月卻是一臉嫌棄,立刻伸手頂住了雨辰的額頭,將他控制在自己一米開外的地方,堅決不讓雨辰再靠近自己一分一毫。
“孃親,你不喜歡寶寶了嗎?”雨辰鼻子一抽一抽的,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彷彿要哭出來一般。
“宮雨辰,你那兩桶大鼻涕,是準備留著當晚飯的嗎?”宮心月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
“咦——孃親,你才噁心……”
……
門外,赫連乾和衛然站在門口,赫連乾手中還端著一碗粥,手都放在了門上,還是沒有勇氣敲響,聽著裡面打打鬧鬧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了下來,轉身將碗遞給了衛然。
“你去送吧,想來她是不願意見我的,”赫連乾神色黯淡的道了一聲,只留給衛然一道寂寥的背影。
衛然至今還不敢相信,現在屋子裡那個說話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強勢的女人,就是當初那個在世子府,唯唯諾諾的世子妃,更讓他震驚的,就是雨辰,怎麼也沒想到,雨辰就是他們的小主子,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也太震撼了,低頭看著手裡的粥,還是硬著頭皮敲響了門。
“夫人,我可以進來嗎?”衛然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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