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可是的,走吧。”宮心月態度十分堅定,她也只能如此決絕,因為她怕自己再猶豫下去,真的會不忍心離開。
本想著就這樣了無牽掛的離去,可是,事與願違,宮心月和雨辰還沒走出營帳,一個人就擋住了他們的的道兒。
雨辰一看到面前的人,所有的悶悶不樂,頃刻間煙消雲散,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於是一把掙脫宮心月的手,向那人撲了過去:“面具叔叔,你好了!”
赫連乾看著那噗噗騰騰過來的小身影,臉上露出了一絲溫馨的笑容,只是面具的遮擋,誰也看不清楚,赫連乾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張開雙臂,等著雨辰的過來。
誰知,就在雨辰即將要撲過來的時候,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腳步輕輕的走了過去,肉乎乎的手輕輕的拉著赫連乾的小拇指,小心翼翼的,好像是怕碰壞了似的,仰著頭,詢問的目光看向赫連乾。
“面具叔叔,你還疼嗎?”
這樣懂事的一句話,讓相向而立的兩人,鼻子皆是一酸。
宮心月立馬走過來,拉著雨辰的另一隻手,就要將雨辰拽開,赫連乾卻迅速的抓住了宮心月的手腕,鐵鉗子似的的手指,死死的禁錮著宮心月,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月兒,你還要離開我嗎?”
宮心月只覺得心裡一陣窩火,一股莫名的情緒瞬間迎上腦子,奮力的一甩胳膊:“放手!”
這用力,赫連乾竟然一個踉蹌,身體直直地向後面倒去,可是抓著宮心月的手,卻如焊接在一起似的,緊緊的拽著,隨之,宮心月的身子也跟著赫連乾一起傾斜。
“咚!”的一聲沉響,兩人一上一下摔倒了地上,四目相對,時間靜止了一般。
只是赫連乾的身子微微一抖,面具下面,那張臉早就因為背後傷口的裂開,痛的臉色慘白。
“月兒,別走行嗎?”赫連乾忍著背後那鑽心的疼,嘴直開啟了一條縫,幾乎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幾個字。
宮心月在赫連乾的禁錮下,劇烈的扭動著:“你鬆手,快鬆手!”
“月兒,我知道你還不肯原諒我,你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就一次!”赫連乾近乎哀求的腔調,一字一字的敲擊在宮心月的心上。
“我們之間已經兩不相欠了,再無任何瓜葛,放手!”宮心月想甩開赫連乾的手,可是,用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心裡一急,另一隻手伸向赫連乾的後背,就去抓他的衣服。
卻忽然抓到一股溼熱,手猛的一顫,趕緊將手縮了回來,可放眼睛瞥見自己手上的抹猩紅色,大腦一片空白,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將目光一點一點的轉向赫連乾。
此時,赫連乾已經雙目緊閉,不知什麼時候昏死了過去,這下,宮心月的心徹底慌了,臉色陡然變成灰黃色,死了似的,心跳的很快,彷彿下一秒就要裂成兩半兒,感覺心中一股恐懼直衝到頭上,腦袋嗡嗡的響了起來。
“阿乾?”宮心月聲音微微顫抖的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赫連乾的任何回應。
“阿乾,你快醒醒,阿乾……”這一瞬間,宮心月的心底的倔強頃刻間崩塌了,這些年積攢的淚水,洪水一般,一瀉而下,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委屈,瞬間化為了烏有,只希望此刻身邊的這個男人好起來:“阿乾,你不要死,我原諒你,原諒你了。”
陣陣的痛哭聲,使得赫連乾的眼睛微微的開啟了一條縫,卻很快又關閉了,但是,卻能看的見眼角那一絲還沒來得及消逝的笑意。
衛然回去營帳之後,就發現赫連乾不見了,心頓時慌了起來,卻也不敢四處張揚,趕緊喊了兩名親信,在軍營中四處尋找,尋了一處又一處,都沒有看見赫連乾,衛然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
“你!去她……去雨辰的帳篷裡看看,他們還在不在。”衛然對身邊的一名士兵說道。
“是!”
士兵領命前去,衛然心中卻漸漸的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此刻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一切都是宮心月做的,她就是來報仇的。
“報!帳篷中空無一人。”士兵的話讓衛然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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