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嗎?”惠妃抬頭看了看天空,剛剛還晴朗的天空,已經慢慢的被烏雲吞噬了,低下頭,慢慢起身,道:“倒像是皇宮要變天了。”
話才落,棲霞宮的大門就被人給推開了,以陳公公為首,一行十來個太監,朝惠妃走了過來,喜鵲心裡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似乎預感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慌忙將惠妃擋在身後,厲聲道:“你們要幹什麼?”
“惠妃娘娘,老奴奉命排查這宮中疫病的嫌疑者,聽宮人們說,娘娘最近的症狀與疫病極為相似,恕老奴斗膽,還請娘娘隨老奴一起離開皇宮。”陳公公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一派胡言,我家娘娘從來都是這個樣子,怎麼就患了疫病了?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喜鵲一臉氣憤的說道。
“哼!”陳公公冷聲一笑,接著道:“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要怪舊只能怪娘娘偏偏這個時候還在吃藥。”
喜鵲正要怒斥,惠妃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喜鵲住聲,趕緊扶著惠妃,惠妃面對陳公公的刻意為難,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之色,慢慢的說道:“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讓本宮離開皇宮?”
“正是,”陳公公道,要不是自己在端木復蓉的耳邊不停的說惠妃對這個皇宮的危害,自己哪裡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來棲霞宮攆人。
“好,本宮相信陳公公的話,本宮願意離開宮裡,不過,在本宮離開之前,還請陳公公幫本宮做一件事情。”惠妃面色沉靜的說道。
惠妃如此,讓陳公公十分詫異,本來以為自己要費不少的功夫,所以才帶了了這麼多人,沒想到……這倒是讓陳公公心裡有些愧疚了,頓了頓道:“奴才也是迫不得已,還請娘娘出宮之後,不要記恨老奴。”
“陳公公嚴重了,本宮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惠妃淡淡的說道。
這卻讓陳公公的心裡更是不自在了,道:“娘娘,您說讓老奴辦的事,不知是?”
“請陳公公去跟皇上請一道聖旨,貶本宮為庶人。”惠妃認認真真的說道。
……
“什麼!惠妃要朕貶她為庶人?”端木復蓉停留陳公公的稟報,心中一陣詫然。
“是,惠妃娘娘就是如此與老奴說的。”陳公公聽到這話也是十分震驚,直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那些話是從惠妃的口中說出來的。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怨恨與朕?”端木復蓉眼中劃過一抹不忍,對於惠妃,自己從來都是沒有辦法的,二十多年了,卻也只碰過她一次。
“惠妃娘娘說,她早就已經是百病纏身,命不久矣,但是,若讓天下人知道皇上是因為瘟疫而放棄了娘娘,免不了是要落人口舌,所以,就請皇上,隨便給娘娘賜個什麼罪名,貶為庶人,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送娘娘出宮,外人也不會嚼舌根子。”陳公公接著說道。
端木復蓉聽了這話,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心中也漸漸的生出一抹不忍來,但是,一想到那可怕的瘟疫,搖晃的心瞬間就堅定了下來,道:“好,朕就成全她。”
端木復蓉從來都是心狠的,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讓自己有陷入危險的境地,他喜歡的女人又如何,該犧牲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惠妃這麼大的事情,想捂是捂不住的,很快就傳到了宮心月的耳中,宮心月心裡慌慌的,立刻問赫連乾:“宮裡有幾個惠妃?”
赫連乾也是臉色不怎麼好,道:“只有一個,就是端木雋的母妃。”
“果然是。”宮心月心裡一陣翻滾,對於端木雋,宮心月總覺得是虧欠的:“阿乾,我曾聽端木雋說過,他母妃常年臥病在床,怎麼可能會衝撞了皇后?”
“這件事情的確蹊蹺,或許是有別的什麼原因。”赫連乾道,心裡雖然不願意承認端木雋的好,但是他也的確幫過自己,如今端木雋不知在什麼地方,自己也不能對她母妃的事情袖手旁觀。
“阿乾,你能不能打聽到惠妃出宮的時辰?還有要去什麼地方,我怕有人會在半道兒上對人不利。”宮心月一臉緊張的說道。
“月兒,別擔心,我這就讓衛然去查。”赫連乾道,話音剛落,方林就進來了,手裡拿著一封信。
“主子,有人從外面扔了一封信進來。”方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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