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乾接過信,看到裡面的內容終於露出了一絲喜色:“月兒,蘭郡王派人傳來訊息,有惠妃的訊息了。”
“真的?太好了!”這個訊息無異是一計強心劑,讓宮心月的心,瞬間雀躍了起來。
跟宮心月想的一樣,惠妃的馬車剛出城,就有人暗暗的跟上了,除了城,惠妃就是一個普通人了,再沒有從前的身份了,自然也沒有那麼多人護著,馬車上除了車伕,只有喜鵲陪著惠妃。
馬車漸漸的駛離了熱鬧的地方,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喜鵲便撩開簾子露出了個頭,往外看,想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回事啊?馬車怎麼……”
喜鵲話還沒有說完,一把冰冷的匕首就頂在了喜鵲的脖子上:“別說話,否則,我捅死你!”
喜鵲一臉驚恐的看著拿著匕首的人,竟然就是他們的車伕,喜鵲雖然害怕,心裡卻是異常生氣:“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哼!”車伕冷哼一聲,一把將頭頂的斗笠給摘下來,扔到了地上,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面孔來。
“你……你不是王二。”喜鵲這才發現,他們的車伕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換了,惠妃聽到外面的動靜,輕聲問道。
“誰讓你來殺我的?”語氣依舊是平平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一樣。
車伕桀桀的一笑,忽然手上猛地一用力,朝喜鵲的後頸打去,“咚”的一聲,香巧便倒在了車上,沒有了知覺,車伕一把將簾子拉起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等你做了鬼了,千萬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惠妃冷眼看著車伕,對那即將靠近自己的匕首,嗤之以鼻:“是皇上?還是端木恭?”
惠妃的話讓車伕臉上一陣訝然,不過,很快臉色便恢復如常,道:“一個死人了,沒必要知道這麼多。”說著,手中的匕首已經高高的舉起來了。
惠妃嘴角浮上一抹諷刺的笑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突然,就感覺一陣風從自己的面上吹過,然後,就聽到一道陌生的聲音:“你沒事吧?”
惠妃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宮心月正探著頭往馬車裡面看,惠妃將宮心月打量了一遍,道:“你是誰?”目光撇到了有氣無力耷拉在馬車車幫上的車伕,神色稍變,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宮心月確認惠妃沒事,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一下子躍上馬車,也不理會惠妃說的什麼,一腳就將那車伕給踹到了地上,喊了一聲:“阿乾,我們趕快走!”
宮心月用力的一揚馬鞭,馬嘶叫一聲,快速的往前衝,赫連乾騎馬跟在後面,警惕的看著四周,宮心月怕停的久了節外生枝,可是,儘管他們速度已經很快了,馬車才走出來不遠,“唰唰唰”數名黑衣人,騎著馬,塵土飛揚的就出現在了馬車四周,飛馳的馬一點一點的向馬車靠近,宮心月心“砰砰砰”的,彷彿要跳出來一樣,赫連乾道:“月兒,不要緊張,衝過去,這裡交給我!”
宮心月看著這麼多的黑衣人,心裡一陣擔心:“阿乾,你自己注意安全。”馬鞭用力的一抽,馬飛馳而去。
赫連乾看著馬車漸漸的駛遠,慢慢的放慢的速度,將腰間的軟劍一點點的抽了出來,停下來,等著那些黑衣人靠近,突然,用力的一夾馬腹,朝黑衣人衝去。
瞬間刀劍相向,赫連乾騎著馬,戰神一般,勇往無敵,穿梭在幾個黑衣人之間,所到之處,皆是血水四濺。
宮心月終於將惠妃帶到了安全的地方,將惠妃交給了早就在這邊等候的方林,命令的口吻道:“別讓她到處亂走。”然後,一把抽出來方林腰間的長劍,走到馬車前,朝著馬的兩側,用力揮劍兩次,那些系在馬上的繩索,皆被砍斷,宮心月二話不說,立刻翻身上馬,使勁兒一夾馬腹:“駕!”朝剛才來的方向急速而去。
“夫人小心!”方林在後面大喊道。
惠妃看著宮心月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微微閃爍著什麼東西,扭頭看向方林,道:“你們是什麼人?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娘娘,等我家主子和夫人回來之後,他們親自與您說吧。”方林現在哪裡有什麼心情說閒話,看著方才宮心月急切的樣子,就知道主子在那邊遇到了麻煩,心裡正焦急著呢。
惠妃也不再多問,慢慢的向馬車篷子走去,方林立刻伸出胳膊攔住了惠妃:“娘娘要去哪裡。”
惠妃指了指還在馬車上昏迷不醒的喜鵲道:“她是我的婢女,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