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這才注意到,馬車上竟真的還有一個人,慢慢的放下了手臂,道:“娘娘稍等,我去。”
那邊,宮心月的心早就亂成了一團,赫連乾一個人面對那麼多人,想想心裡就無法平靜,只能不停的抽打身下的馬,好讓它泡的更快些。
忽然,宮心月看到一個細小的影子,朝自己這邊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宮心月的一顆心都跟著提了起來,緊了緊手中的長劍,漸漸的放緩的速度,等著那影子走近,當看到那張溫潤的面具的時候,宮心月眼眶猛地一紅,只覺得鼻子酸酸的,然後大喝一聲:“駕!”便朝著那道身影飛馳而去。
“阿乾!”宮心月急切的喊了一聲,馬跑的太快,竟然跟赫連乾的馬側著過去了,宮心月心裡一陣懊惱,正要扭著馬回頭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胳膊一緊,扭頭,就瞥見自己的胳膊上多了一隻手,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下一瞬間,自己就落在了赫連乾的馬上。
“月兒這騎馬的技術實在不敢恭維啊。”一道戲謔的聲音在宮心月的耳邊響起。
本來還滿是擔心的宮心月,聽到身後那道欠揍的聲音,小臉兒一橫,胳膊毫不留情的就朝著後面杵了一下:“就你厲害!”
“哎呦!”忽然赫連乾一聲慘叫,宮心月嚇得身子一僵,就要扭頭。
“阿乾,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剛才你沒有受傷吧?”宮心月擔心的問道。
誰知,立刻就聽到一陣嬉笑聲,宮心月這才明白,赫連乾是在嚇唬自己,頓時又生起氣來,不過,赫連乾根本不給宮心月再次動手的機會,一條胳膊環在宮心月的腰上,禁錮著那兩條不安分的胳膊,一隻手抓著韁繩,大喝一聲:“駕!”馬車載著兩人,揚長而去,在外人看來,這怎麼看怎麼像是良家婦女被惡人給搶了去。
……
蘭郡王府上,赫連乾將惠妃帶到了蘭郡王的別院中,赫連乾他們什麼也沒有說,惠妃也沒有問,不過,惠妃從踏進這個院子開始,眼中就再沒有了先前的那一抹平靜,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不停的席捲著自己的理智。
惠妃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面前枝頭上的那朵綻放著的含笑花,神色莫名,蘭郡王走過來的時候,儘管面色平靜,可是從他那凌亂的腳步上,就看出了他內心的動盪。
“自有嫣然態,風前欲笑人。涓涓朝露泣,盎盎夜生春。”
惠妃身子猛地一僵,慢慢的轉過身子,看到那張面孔,蘭郡王再沒有了往日裡的淡然沉靜,眼中微微的閃爍著什麼讓人鼻子發酸的東西。
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在某個角落裡,三顆腦袋,不,是四顆腦袋,正在興致勃勃我的看著他們。
“原來惠妃和蘭郡王才是一對兒?哇哇哇,太難以置信了。”宮心月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麼說端木雋的身份也很可疑了。”赫連乾若有所思的說道。
“太感動了,過了這麼多年,兩人還能想著彼此,我要是能有這樣的感情,就死而無憾了。”方林一臉嚮往的說道。
“藏在心裡這麼多年,今天終於能夠說出來了,真是不容易。”安親王滿臉感嘆的看著兩人,雖然為他們高興,可是,見他們兩人只是乾站著,什麼動靜也沒有,不由得替他們著急:“都一把年紀了,還害羞什麼呢?這次把握不住,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安親王一臉焦急的說道。
隨即,三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安親王,很難相信這樣的話是從安親王這樣一個,看起來十分正派的人口中說出來的,三道看怪物似的目光,然安親王極其不自在,一臉尷尬的乾咳了兩聲,見三人還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立刻就來了氣,隨即呵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閒著沒事幹了嗎?走走走,趕快回去,我的寶貝雨辰要是在這期間掉了一根毫毛,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一提到雨辰,三人立刻就精神了,怎麼光顧著看熱鬧,把這傢伙給忘了,三人再不做一絲停留,邁開腿,跑的比兔子還快。
而此時,雨辰正拉著連靜在外面的酒館中胡吃海喝呢,只是,雨辰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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