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蘭心裡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可是看著這些乾柴,臉上又掛上了愁容。
宴賓樓,安親王和藍禹已經喝的上了興致,安親王又給藍禹斟了一杯酒:“藍兄,你是不知道,我這一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能有個女兒,我是真羨慕你,有蝶兒這麼機靈的女兒啊。”
“俊安,你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有阿乾這麼能幹的兒子,不知道讓我是有多眼紅,不如我們換換,阿乾歸我,讓蝶兒去煩你。”藍禹端起面前的酒盞,微微抬手示意了一下,便仰頭,一飲而盡。
“我看行!”安親王哈哈一笑,也將杯中酒喝了喝精光。
“爹。”蝶兒吃味的道了一聲:“乾哥哥是很好,不過,蝶兒也沒有如此不堪啊?怎麼爹一說到我,就是一副嫌棄至極的表情,恨不得把我賣了似的?”
“如果真的能賣了,我還能賣幾兩銀子,關鍵也得有人要啊?恐怕,我就是倒貼銀子,也沒人敢要你,即使要了,也得頂風冒雪的給也送回來。”藍禹伸手推了蝶兒的額頭一下,雖如此說,眼神中卻滿是寵溺。
“爹,你越說越過分了,你再這樣,我就真的不理你了。”蝶兒噘著嘴,滿臉的羞憤。
“哈哈哈哈!藍兄,話可不能這麼說,不過,你要真的想把蝶兒給送出去,我可是無條件的收的,到時候,你別後悔就是了。”安親王開玩笑的說著,已經漸漸的,把話題轉到了自己想的方向去了。
“我真想把他推出去呢,俊安,你要想要,我就把他留在這裡,反正回去也是煩我,不幹一點兒正事。”
“爹!”蝶兒生氣的道了一聲。
安親王又是一笑:“要我說啊,我們可以取一個兩全的辦法,既滿足了我有女兒這個還要求,又不至於讓藍兄你落埋怨。”
“哦?還有這等好事?”藍禹似乎聽明白了些什麼,眼睛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一旁坐著的赫連乾。
蝶兒自然也是聽出了安親王話中的意思,悄悄的撇了一眼赫連乾,臉上立刻浮上一抹嬌羞。
“要我說呀,就讓蝶兒……”安親王已經把這句話醞釀了許久,費勁這麼鋪墊,眼看就要說出來的時候,忽的,赫連乾站了起來。
“我還有事,就像走了。”然後,在幾人怔愣的目光下,大步離開了屋子。
安親王臉上既憤怒又尷尬,蝶兒好像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一般,眼睛微微抖動,眼眶中浮上了一抹晶瑩,滿臉委屈,抽泣著跑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藍禹滿臉的驚詫,他自然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看這麼一副情景,想來的是不怎麼順暢的。
安親王極其不自然的笑了笑:“沒事,這兩個孩子不知什麼鬧矛盾了,還想跟他們說解一下,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年輕人的這些事情,我也是搞不懂了。藍兄,我們兩人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隨我一起回王府,我們再好好兒的說說話。”
藍禹也不是蠢人,到這裡已經看得清楚了,神色微微一頓,似乎有著什麼猶豫,不過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宮心月帶著他們出了院子,就開始安排每個人的事情:“香巧,現在的天雖然不冷,可是,你畢竟才生過孩子,身子是見不得風的,你就先回到馬車上,讓阿牛來照顧你。”然後看向方林:“方林,你留下來保護他們。”
方林立刻搖頭:“夫人,我是來保護你的,是不能離開你一步的,這是我的原則。”
宮心月現在突然覺得,方林就是他們的大爺,讓他做一件事情,要不就得好言相勸,要不然就得威逼利誘,麻煩的很,心裡竟有一些後悔,當時不該一時心軟,讓他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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