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二月了,天氣漸漸的暖和了起來,很多地方的雪都開始融化了,天上明明掛著熾熱的太陽,卻顯得異常的冷。
太子端木融的到來,讓這本就森冷的空氣,又多了幾分陰森。
宮心月一身男裝,隨著連易在驛站等著他們,直到晌午,端木融一行人才姍姍而來,宮心月本想隨著連易一起上前,可當看到從馬車中下來的人的時候,立刻就躲到了一旁:“夏瑾?她怎麼會來這裡?”
連易察覺到宮心月的異樣,面對走過來的端木融,連易沒有時間特意去詢問。
“來者就是西夏的太子吧。”連易道。
“正是,閣下是……”端木融問。
“連易。”
聽到連易的名字,端木融臉上浮上了一抹不快,夏瑾立刻就道:“沒想到,你們東晉的譜兒還真是夠大呢,我們太子殿下親自到這兒,沒想到在這迎接的,連一個皇子也不是,真是讓人可笑。”一路上,端木融與夏瑾講了東晉的幾個皇子,自然一聽就知道,連易不是皇子。
“我也是覺得可笑,可笑西夏的太子,竟然讓一個女人指手畫腳的。”連易也毫不客氣地迎擊了上去。
宮心月在一旁躲著,差點兒就鼓起掌來,沒想到連易這口才也是不錯的。
夏瑾臉上瞬間沒有了光彩:“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就算你是西夏的皇后,來到東晉,也要遵從我東晉的禮儀,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客隨主便這個詞嗎?”連易又是一記漂亮的反擊。
“你……”
夏瑾還要說什麼,端木融趕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讓公子見笑了,這位是我未來的太子妃,公子不要跟女子一般見識。”
“太子說笑了,我就是心裡再不痛快,也不會與一個女子計較的,我只是好奇,西夏是怎樣的國度,都說西夏是禮儀之邦,可是現在看來,也未必全然如此,是不是在西夏,根本就不懂的軒賓奪主是很忌諱的。”連易道。心裡輕笑一聲,像女人一樣斤斤計較又如何?
太子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時也想不出來用什麼話來反駁,這得不自在地笑了兩聲:“有什麼事情,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女眷勞累,一直在這門口站著,總歸不是什麼事。”
“請。”連易讓開一條路,讓他們的人進去,等他們都進去之後,連易一把將躲在角落裡的宮心月拽了出來,小聲地問道:“心月,你如果躲起來了?是有什麼不妥嗎?”
宮心月搖頭:“回去之後,我再與你細說,你先進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
“好,你自己小心。”連易道。
……
回去之後,宮心月把自己地事情與連易全都講述了一番,連易聽得義憤填膺。
“我真是沒有想到,西夏太子帶的女人竟然是……”連易是真的覺得詫異了。
“其實也沒什麼,以我現在的裝扮,她應該看不出來的。”宮心月道。
“還是小心為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們兩人太熟悉了,你在西夏的身份一旦被她說破,你以後在東晉的處境,就不大好了。”連易有些擔心地說道:“這樣,在西夏太子走之前,你就一直在王府待著,哪兒也不要去。”
宮心月輕聲一笑:“阿易,你也有點太緊張了,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再說了,就算他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心月,”連易有些無可奈何:“她自然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我就怕那個女人,若是有一天見到了皇上,在皇上面前胡言亂語,到時候,你就危險了。”
“她不敢。”宮心月說道。夏瑾在潮州早已經臭名昭著,她想來不想讓自己在東晉也變的遺臭萬年,宮心月也不是不敢見她,只是覺得有些麻煩罷了。
“心月!”連易有些生氣了。
宮心月嬉笑著,撒嬌似的說道:“好了,阿易,你就不用勸我了,我自己會小心的,再說了,現在有你保護我,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呢?阿易,你是不是對自己的武功有點兒太不自信了?”
連易無奈的一笑,眼中滿是寵溺:“你呀!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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