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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這女人內心強大

人說捉姦捉雙,可捉了雙又傷了誰?

想起多年前曾偉華出軌,我在葉菁菁狂鬧的描述裡腦補了一對狗男女苟合的齷蹉,可現實中我依舊殘存著對曾偉華最美好的印象,因為不曾親見,不曾觸碰,也就不會有觸目驚心;可是今天,我真的要親眼去驗證,去感受世間最醜陋的傷痛嗎?

想起那一年我生日,他在玫瑰花瓣的溫柔鄉里摟著我動情的說愛我的身,愛我的心。

想起在C城山上,他擁著我豪氣地讓我三年後給他下賭注,那時的豪情萬丈和寵溺曾讓我不顧一切。

想起上週,他對著我最親的媽媽說不會再讓我受委屈,承諾時的那抹真誠與動情令我滿心歡喜。

這一切的一切都猶在眼前啊。如今的我,真的,要去撕開醜陋的真相嗎?

歌聲漸清的時候,我猶豫了。看著小紅如偵探般要貓進去的身影,我忽然一轉身,往來時的路跑,拼命的跑,像被鬼追逐似的。一路的服務生詫異的望著,我哪管得了那麼多,我只想離開,我只想眼不見為淨。

我想,事情的真相,就讓小紅告訴我吧。眼睛有時比耳朵管用,可卻更傷人!

“哎,你怎麼跑了!”身後,小紅的高音喇叭聲穿透一重重勁爆熱鬧的音樂準確無誤的傳來。

我還是一直跑,拐到門口衝了出去。

夏風習習的一剎那,我頓時像卸掉了什麼包袱,身體也彷彿被抽乾了力氣一般。門口也有卡座,熙熙攘攘的坐滿了形形色色的男女,我一時感到格外的孤獨。

幸福的人,到底在哪裡?

我找了個沒人坐的偏僻座位,服務生上來提示,必須要消費才能坐這裡,我胡亂點了支冰酒,要了兩隻杯子,安安穩穩的霸著一張桌子。

準備給小紅髮個簡訊,結果她的大嗓門就來了:“你說你跑什麼呀?被鬼追了也不至於啊,何況只是一沒成仙的妖精。”

我一聽這賊似的比喻,心情驟然低落到極點。

我抬眸不安的問出聲:“他們……”

“別提了,推門進去,沒人!也不知哪個兔崽子給報信,把人整跑了。”她氣喘吁吁,拿著小扇子扇著熱風。

我的心先是舒了一口氣,而後又如墜深海。不在酒吧這喧鬧之地,那是去開房了?

“你說你還捉得動嗎?說好來捉姦,到門口就跑了,連帶我捉的心都沒有了。說吧,想怎麼樣?姐姐陪你。”

我茫然握著手中的杯子,視線無著無落。

難道我的愛情,真要淪落到窮追猛打、到處捉姦的境地嗎?

如果守著等著四年,又是以被出軌告終,那我這輩子,寧願不要愛情。

我想起寶馬車上的手機,像發現獵物的豹子,驀地起身又衝了出去。身後又是小紅一陣刺破天穹的尖叫。

等到我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小紅的噔噔腳步聲跟了過來:“你說你神經兮兮的幹啥呢?”

我無從理會,在儲物抽屜裡翻找到那臺手機。方才小紅上車坐駕駛位,把它丟了進去。

&ne”鍵,急切的想找尋到那個令人憎惡的名字。

結果,螢幕黑乎乎的畫面讓我一陣心涼瀰漫。我又按多幾次,仍是黑屏。

一旁看在眼裡的小紅叫道:“你想打給那賤人罵她?有意思嗎?她要知廉恥就不會幹這事了。走上這條路的女人內心是強大的,否則如何承受來自世俗和良心的譴責?沒用!”

我像是累垮似的癱在車身上,神色淒冷:“不,我只是想讓那個女人親口告訴我,洛瑾承,我的男人跟她在一起,我想聽她像葉菁菁當年笑話我那樣叫我滾開。那時候,我再去找洛瑾承,三個人當面鑼對面鼓的說個明明白白。”

小紅無奈的笑道:“袁秀成是什麼人啊?她跟張靜恩是兩種畫風的人,她內斂深沉。你認識她那麼久,可曾見過她炫耀他們當年的恩愛?背地裡再多小動作,表面上還是得裝出一副楚楚動人大家閨秀的知書達理作派。她在洛瑾承心底的位置她心知肚明,怎會輕易破壞?”

我像被說中心思,如死魚般垂頭喪氣。

卻見她遞過來一個充電器,“充上電,滿足你的好奇心。”

我忽而回頭瞪了她一眼。你能別這麼貼心嗎?非要我立即去戳破那層事實麼?

小紅眼神一瞥一收,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敢”的表情。拍拍我的肩,安慰道:“既然不想看,就回去吧,省得阿姨擔心。”說著徑直繞過車頭,前往駕駛位。

頹頹然坐進副駕駛位,我的心像被車子碾過一般。小紅啟動車子的時候,我忽然說:“去濱江西路。”

小紅偏頭睨了我一眼,應了聲:“好。去濱江西路,讓你看個究竟。可是你做好撲空的心理準備,我要是洛瑾承,可不會把禍害帶到你們的愛巢。再說,他爺爺還沒下葬,他未必那麼放蕩,看得出,他還算剋制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