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還真的又從我的生活裡消失了。前幾天的冷戰還沒戰出個結果,他匆匆地出現又匆匆的離去,這次,真的不要我了麼?
劉敏和玫紅聽說我的事後憤憤不已,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最後我只回了一趟公寓,謊稱要出差幾天,收拾了點衣物便窩到了玫紅家裡,他男票出遠差,一時半會回不來。
或許是難得休閒的時刻,我把玫紅家的所有傢俱、地板都擦了一遍,把窗簾桌布床單一一洗了個遍,以致於玫紅回來看著散發陽光味道的家裝,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盯著我,確定我沒發燒後不安的說:“你還好吧?我可不想你從我這裡出去的時候成了神經病。你可是職場女精英,愛情受挫就這幅德行,真懷疑你在職場怎麼廝殺過來的。”
我瞥過眼睛不去看她,又見她挪到我跟前來道:“你在這裡低迷消沉,人家可是事業井井有條。我聽人說,你們內部透出來的訊息,洛瑾承正積極推動增發股票的事,可是要重新募資大幹一場了。男人從來都是情場失意,職場得意,你哀嘆有什麼用?你為之傷心的人還不知在哪裡逍遙呢!”
有一天晚上小紅突然叫我下樓,這天我心情被陽光照亮了許多,雖然疑惑卻也沒拒絕。我看著她孤身站在樓前植被旁,一走近便聽她道:“聽玫紅妹妹說你像快死了一樣,特地來看看死成什麼樣了,我好看著時間收屍。”
我突然喉嚨艱澀得發不出聲音,又見她拉著我往外走,“跟我去兜兜風,突然好想開開你的甲殼蟲。”
我在她半拉半拽之下上了車,她穩穩當當的把車開了出去,在我剛反應過來時她早已開進了濱江西路。我不安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她下了車繞過車頭把我拽下來,“走,去找那個心胸狹窄的男人,我倒要問個清楚,哪個男人會把自己女人晾個一週不理會的?要想分手,也得把屁股擦乾淨了,說不清楚看我怎麼鬧!”
蔫蔫癟癟的我哪裡抵得過她利落帶勁的拉扯,沒一會兒,我就被她帶到了洛瑾承公寓所在那一層。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多鐘,我想起當年熱戀的時候,這個點我如果不加班便會煲著一小鍋湯或養胃粥等著他回來,他那時候曾動情的說:“舒華,我這個胃算是被你抓得牢牢的了。”
和好後卻聚少離多,距離上次來這裡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可怎麼覺得恍如隔世了。我有那扇門的鑰匙,可我還是這座屋子的女主人嗎?”
一想到這裡我淚水又沒出息的湧了上來,小紅手肘一捅,小聲道:“給我爭氣點,我剛剛看著屋裡是有人的,再怎麼樣都要拿出點氣勢來。
可是,我們剛走出電梯,朝那間屋子走去的時候,卻感覺到了異樣。這一層只有兩戶,另一戶據我所知屋主只有在年底的時候才會過來小住,所以整層樓倍顯安靜,以致於一點風吹草動都格外入耳。
小紅和我一樣,今天都穿了平底鞋,在她示意下,我特意放輕了腳步,倏然覺得這樣的舉動特別可笑。
只是,可悲的,卻在後頭。
因為,那扇熟悉的門虛掩著,入戶花園明亮的燈透過門縫透了出來。只聽熟悉的聲音溢了出來。
“承哥,我父親今晚說的話是真的,你好好考慮考慮,我來沒別的意思,只希望你不要抹了他一番好意。他看著你一路坐上這個位置,一開始可是看好你的。”
寂靜的夜裡冷意襲來。小紅瞥了我一眼,憤恨的小碎步上前,身子靠在門邊,臉上積蓄著怒意。
我頹敗的撐著身子往前挪,突然覺得就不該跟著小紅亂來。人說,兩個心有隔閡的人要見面最好不要搞突然襲擊,免得看到不該看的,聽到我不該聽的,噁心自己。
洛瑾承的教訓不就擺在那裡嗎?
我在轉身前睨了一眼小紅,對上她鄙視的神情,還沒反應過來遍被她的手牢牢抓住,示意我別想落荒而逃!
我愣愣的站在那裡,洛瑾承悠然的聲音竄入耳膜:“你們的好意我都心領了,下一步該怎麼走我心中有數。”
“其實,我們並不是不可以為FK提供後援。你看這幾年,憑藉張家的渠道,FK在東南亞不也闖開了一片天地了嗎?”
緊接著屋裡一陣怪異的沉默,卻聽著我心底一陣發慌。
一會兒後,張靜恩柔婉的聲音又響起:“陸敏這幾年沒少搞小動作,我已經蒐集了他的一些犯法證據。承哥,相信我,我一直在幫你。以後也會一直幫你,舒華能給你的,我也能給。”